平常类似的各界宴会已经不少了,不差一个又以类似目的来邀请的运动比赛。
即使是用运动会或是竞赛的名义邀请,如果大家抱持着的想法不是单纯的运动或游玩,到最后无论多么热血的运动赛事,都只会变成被利益缠绕的冷冰冰场所。
“但是,如果是运动……只要不是高尔夫,就会不太一样了吧?”
枝垂栗笑着说,“让年纪相近的人一起像这样打水漂、玩玩棒球或排球,或许真的会普通的加深感情呢。”
“那也要看人啊。”
太宰治随口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因为一起运动就和其他人加深感情。
而且家世相近的基本都认识了,不认识的就是家世不相近的人,那些人很难每个都不卑不亢的,别想太好了。”
他说的也是事实。
枝垂栗和太宰治说的是一件事情的两面,都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甚至绝对会发生的事。
枝垂红丰也叹了口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点恹恹的,“确实啊。”
枝垂栗和太宰治对视一眼。
江户川乱步默默按住枝垂栗的肩膀,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让他和自己也对视一眼。
枝垂栗、枝垂栗愣了一下,被江户川乱步逗笑,“……差点就忘了想说什么了。”
江户川乱步盯着他问,“想说什么?”
太宰治不想成为他们打情骂俏的工具,很好心的帮枝垂栗说,“红丰哥是不是有人际关系上的烦恼?”
枝垂栗只是差点忘了,不是真的忘了,闻言便道,“就是想说这个。
红丰哥在人际关系上有烦恼吗?”
“也不算烦恼……”
枝垂红丰没有注意到江户川乱步和枝垂栗的互动,很自然的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石头在地上画来画去的,“只是现在在职场上遇到太多阿谀奉承的人,很难再交到朋友而已。”
枝垂栗拍了拍枝垂红丰的肩膀安慰,“一时之间遇不到没关系,未来还很长,总会有机会的。”
“遇不到也没差。”
江户川乱步也说,“有以前的朋友就好了,又不一定要一直认识新朋友。”
太宰治接着说,“要和一堆虚情假意的人周旋,不如干脆就不要认识了。”
枝垂红丰也知道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但知道归知道,还是难免会有落差感,“……我会慢慢调适心情。”
“都已经这么久了还没办法接受事实。”
枝垂萤随口道,“这是早就应该知道的事啊。”
枝垂红丰、枝垂红丰被弟弟妹妹这么一说,背后难免出现一点乌云。
枝垂栗好心的帮他挥散,拉住他的手把他拉起来,阳光灿烂的说,“再多打几个水漂,将烦恼全部打掉!”
枝垂红丰从善如流,将手中的石头用力往外丢出去——
咚的一声,直接落入水中。
空气沉默一秒。
太宰治第一个狂笑起来,“不行、这在同期社长中也绝对不是打水漂第一名!”
枝垂红丰、枝垂红丰就差没有哇一声哭出来了。
弟弟妹妹们将快乐建筑在哥哥的痛苦上,一个笑的比一个快乐。
远处的长辈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了孩子们笑得很快乐,也跟着慈祥的笑起来。
一时之间,空气里充满欢快的气息。
孩子们在周边玩了会儿,就回到帐篷附近,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
露营的话,晚餐当然也要大家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