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阳见那些人不动了,大步走到县令身边,斟酌着开口:“大人,知府大人好像误会我有不敬之心。”
旁边跟着过来的太傅府的管家对着封阳躬了躬身,“封公子。”
封阳回礼,“管家,你也来了啊。”
白县令上下扫了扫封阳,见他没受伤,神色才好看了些。
他对着马车开口:“知府大人一来本县就对下官的部下打打杀杀,可是对本官不满?”
“若是不满自可上折子问罪,何必以权压人。”
封阳听了县令毫不客气的话,顿时感觉腰都硬了些。
白县令都不怕,他怕个屁!
他接着道:“县令大人,我刚刚路上走得好好的,这知府大人非说我看他不敬要打我,我上前理论他还说我什么质疑要罪加一等,我有多老实您是知道的,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白县令拧了拧眉,他自然听部下偶尔提过。
这封阳不仅老实,还热心,帮了他们县衙许多。
不过不管这封阳怎么样,只要他没罪,他都得护着四方县的百姓。
马车里的人依旧没动门帘一下,封阳甚至还能听到里面茶杯与茶盖轻轻碰撞的声音,十分悠哉。
过了一会儿,知府再次出声:“既是朝廷的人,更该谨言慎行,这人言行无状,随意顶撞本官。”
“本官作为一个知府,难道还需讨得白县令开金口才能管教部下吗?”
封阳听得直咬牙,动不动就杖十八,关大牢,这哪是管教,这明明就是想弄死他!
这知府直接不给白县令面子非要弄他是何缘由?
白县令轻笑出声,“既然知府大人想管教管教部下也是好事,下官自然不敢拦。”
他顿了顿,能听到马车里的人发出一声冷淡的“嗯”
声。
白县令接着开口:“只不过老太傅对下官这个部下很是喜欢,前几日还送了几盆名贵的花。”
“知府大人若想管教部下现在便拿下吧,至于老太傅那儿,下官去说说就好。”
话落,马车里响起一声急促又清脆的瓷声,“你莫不是哄本官?他一个杀猪匠能不能见到老太傅都不好说,更别说能入得老太傅青眼。”
白县令轻松笑道:“知府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若您能掀开门帘看一看下官身边的这位,您不就知道了吗?”
下一刻,一双手慌张掀开紧闭的门帘。
待看到白县令身边的管家时知府脸色一变,顿时肃着神色下了马车,对着管家谦卑道:“宋管家,您怎么亲自来了?”
宋管家对着知府行礼,一板一眼十分到位。
偏那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上没多少恭敬之意,甚至还带了些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