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你……你怎么……”邹琳见秦笑愚一瞬间连杀两人,震惊的忘记了腿上的疼痛,一双美目睁得圆溜溜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双手捂着小嘴惊呼道。
秦笑愚在李军的身上摸索了一阵,没有找见手铐的钥匙,马上就放弃了,快步走到门口,一推站在那里发呆的邹琳,喝道:“快走……不管碰见谁用枪指着他……别让他看清你的脸……”
两个人刚从房间里跑出来,已经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男服务生和一个女人出现在楼梯口,可随即就听那个女人发出一声尖叫,一转身就朝着楼下跑去。
两个人一路小跑从楼上下来,再没有碰见任何人,原本在一楼大厅里的几个客人早就躲起来了,只有柜台里的两个服务员还伸着脖子朝楼上看,可一见到两个手里拿着枪的人冲下来,嘴里惊呼一声,马上就藏在了柜台里面。
秦笑愚感到邹琳一瘸一拐的速度越来越慢,好像有点支持不住,可双手带着手铐又无法搀扶她,心里一阵着急,于是身子一低说道:“趴我背上……”
邹琳只觉得一条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再走几步非倒在地上不可,于是毫不犹豫地趴在了秦笑愚的脊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一口气跑出了宾馆。
宾馆的外面倒是挺安静,那个清洁工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乘凉,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听见枪声,即便听见了也不一定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
不过,她对一个大男人背着一个女人狼狈地从宾馆跑出来很感兴趣,眼看着那个男人把女人背到一辆小车的前面,把她塞进了后座,不一会儿那辆车就启动了。
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司机喝醉酒了一样,在往后倒的时候,只听见哐当一声撞在了后面一辆车的保险杠上,可车上的人好像丝毫都没有感觉到似的,掉了一个头,歪歪斜斜地开出了停车场,然后就一路往南疾驶而去。
大约在三四分钟之后,随着一阵阵警笛声,以及刺耳的刹车声,几辆警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十几名警察从车里钻了出来,还没有等他们走上台阶,宾馆里已经有四五个男男女女迎上来。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气喘吁吁地对一名带队的警官说道:“哎呀,你们怎么才来啊,杀人凶手已经跑掉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手里都拿着枪……死了三个……”
那位警官一听,感觉到事态严重,二话不说安排两名警察守着宾馆门口,带着其他的警察冲了进去。
一群人来到二楼,一名警察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顿时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只见房间的地毯上歪歪斜斜地躺着三个男人。
靠近门口的一个男人跪着趴在床沿,脑袋下面的被单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另一个男人躺在窗户跟前,双目圆睁,一张翻倒的茶几压在他的腿上,眉心有一个弹孔,鲜血已经凝固。
第三个男人最惨不忍睹,只见他仰躺在靠床里面的一个角落,脸上全是血迹,几乎已经无法辨认相貌,额头上有两个明显的弹孔,距离他一只摊开的手不远有一把军用匕首。
那个带队的警官一声不吭地围着三具尸体观察了一下,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李军的身上,好半天才低声说道:“封锁宾馆,任何人不许离开……我要向局里汇报……”
说完,一个人走出了房间,来到隔壁一间空着的客房,拨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卢局长,我已经到了现场……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卢局长,房间里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三具……其中一个是……是你的侄子……”警官战战兢兢地说道。
秦笑愚带着手铐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汽车几乎以一百码的速度转过一个街心花园,在一片刺耳的喇叭声中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你觉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动脉?”秦笑愚两眼紧盯着前方问道。
“不知道……一条腿已经没有知觉了……”邹琳有气无力地说道。
“扎紧伤口,尽量止住血……马上就到了……”秦笑愚猛点了几下刹车,拐进了另一条更加僻静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