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十分明白。
警员们这么客气,是萧雨胤对上面交代好了。
不然,哪有这种待遇。就如同当年自己刚进监狱……
司徒敏心中不觉一阵心酸。“对不起朝炎,我爸爸欠了你。”
全司徒家人都知道,陆朝炎当年为父亲司徒昭顶罪。
事情的起因是司徒昭和一位女公关在酒场发生纠纷,因为钱的问题没谈拢闹得不欢而散。
次日那女人到警局告司徒昭强暴——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当事人很难说得清楚,警方很快立案,法院判司徒昭入狱1年。
别说一年,就算半年,一天,司徒昭这种身份尊贵的富豪也不能坐牢,于是找人顶罪。
这个时候陆朝炎挺身而出,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陆朝炎为了野心,想出头想疯了,殊不知,司徒昭找人顶罪时陆朝炎并不知道一点风声。
不只是他和司徒敏暗中拍拖有一阵子,是情侣关系。
那晚上司徒敏哭着对他倾诉说母亲去世后,只剩下爸爸和哥哥两个亲人,爸爸是被竞争对手算计了坐牢。
陆朝炎哄了她一晚上,第二天便自告奋勇要顶罪。
至今司徒敏都觉得,陆朝炎是为了她坐牢。
即便陆朝炎跻身富豪榜上对她始乱终弃,她宁仍相信那时候他对自己的感情是纯粹的。
香港这个国际大都市发展日新月异,没有人可以预见一年后将要来发生的事情。
司徒昭一年后未必还会记得他的恩情,提拔他。当然,司徒敏这样的大小姐也可能移情别恋,把监狱里面的陆朝炎忘的一干二净。陆朝炎那么聪明,坐牢前铁定明白这个道理。
司徒敏笃信,他是真地奋不顾身地要帮助自己。以至于后来,坐牢成了他人生以来最大的污点,不断地被记者扒出来大做文章,还说他强bao妇女等等诸如此类,写的他很是不堪,让司徒敏十分愧疚。
所以,陆朝炎离开的三年,司徒敏就算受尽屈辱和委屈也不同意离婚。
“道歉不必了。我也从中受了益,不是吗?”陆朝炎低头,深邃的眸光融入了一片夜色中。他俊美的侧脸一半在灯光下一半在黑暗中。
她看不清低他的表情,嘴角发出一丝轻嘲:“用不着把别人的话用来警告我,我现在对你一点想法也没有了,任你自生自灭。”
欠他的,她已经用泪水偿还够了,明天起,她要为自己而活,不,从今天起。
“你说什么?”陆朝炎却想没有听明白似地一脸疑惑地问。
司徒敏嘴角抿了抿,刚要张开嘴说些什么,林清云笑吟吟的嗓音插进来。“你们两个的共同语言还真多。”
“没有。”司徒敏连忙向右侧迈开一步远离陆朝炎。
林清云已经在她身边:“阿敏我和两位警官商量好了,今晚就去打扰你了,”
“不打扰都不行。”司徒敏高兴道:“不然就算萧二少来接你,我也不放你回去G市。”
林清云哈哈一笑。“霸权主义,这里果然是你的地盘。”
司徒敏嘻嘻一小笑,瞥一眼警察:“他们就没必要跟着我们了。”陆朝炎的家,那也是绑匪敢进去的?除非他们在香港活腻了,警察跟着,是多此一举。
林清云挽着司徒敏的手腕,在她耳边轻声道:“他们说不跟着的话,没办法交差,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浪费两个警力资源了。”
司徒敏会心一笑,这才明白,警员这么热心是有人安排。这个人不用说,就是萧雨胤了。
这也并不奇怪,萧雨胤在各地的人脉,不比自家表弟司徒桀逊色,只不过司徒桀那小子用的是暴力,人家二少靠以理服人,以德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