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张赞弱弱的说。
“病了?”李弘一愣,前几天不还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呢吗?怎么一转眼就病了?
“可请郎中了吗?”
“请。。。。。。了。。。。。。”张赞拼命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李弘一看,这神态不对劲啊。
“张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弘收住了脚步,望着张赞问。
“呃。。。。。。没。。。。。。没什么。”张赞回答着,但表情显得极其古怪。
李弘一看,要想问出话来,恐怕不现实了。
好在,马上就能见到老爷子了,等会当面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打定主意,李弘进了屋,却见老爷子果然头上敷着头巾。虽然面色红润,但喘起气来,显得很吃力的样子。
而母亲则是气鼓鼓的坐在一侧,压根没有关心的样子。
李弘更加疑惑,缓缓走到跟前,跟父母行礼。
李之荣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回来了。。。。。。”
“回来了。”李弘点了点头,然后问:“父亲,您这是。。。。。。”
“哎,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烦意乱的,心痛的厉害。”李之荣病恹恹的说。
心痛的厉害,你敷头做什么?李弘瞥了一眼老爷。
“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作坊那边吧。那边事务繁杂,离不开你。。。。。。”
屁股还没坐热,直接就下起了逐客令?
李弘彻底懵了。
这究竟是什么节奏?
自己这段时间早请示晚汇报,父慈子孝,家庭关系融洽的很,也没忤逆了老爷子啊。
李弘还在懵逼,李夫人却气鼓鼓的说:“你个死鬼!你怕儿子讨债!你自己关起门装死就是!做什么把儿子赶出去!”
讨债。。。。。。
李弘顿时开窍,意识到了症结所在。
明天,六个月的期限就届满了。
按照当初父子二人的赌约,六个月期限届满,如果李弘赚出一份更大的家业出来,李之荣就要光荣退休养老,整个李家都交给李弘打理的。
如今,六个月期限即将届满,所有人都看得明白,李弘白手起家赚出来的家业,简直是碾压李家原有的家业,李之荣必输无疑。
而李之荣也清楚这一点,但他刚刚年过四十,虽然自知不是经商那块料,但却也不想就此退休养老啊。
无奈之下,李之荣干脆耍起了赖,躺在床上装起病来。反正儿子自诩孝子,既然是孝子,总不能为了抢班夺权,不顾老子死活吧?
李弘顿时哭笑不得。
这段时间,李弘满腹心思都扑在家丁队那边,都把赌约的事情给忘了。
要不是今天老爷子搞这么一出,李弘还真想不起来。
况且,就李家原来那点家业,以李弘如今的经济体量,李弘还真看不上眼。
如今,眼看老爷子一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的样子,李弘暗暗摇了摇头。
自己以前还真错看了老爷子,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童心未泯,玩起了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游戏。
既然如此,索性戏弄戏弄老爷子。
念及于此,李弘忙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父亲,既然你病成了这样,正该好好静养一番才是。酒店、酒坊那边,你以后就不必操心了,孩儿替你打理就是了。”
“你!”李之荣一听,身子陡然绷直,腾的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李弘片刻,然后,右手一把抓起枕头,朝李弘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