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羡予提醒:“这里是瑞泽。”
沈席言哦了声,不觉哪里不对,笑嘻嘻地说:“那就更巧了。”
谢羡予瞬间决定不再浪费口舌,他五官俊美,周身气度又冷如寒潭,偏本人是毫无攻击性的长相,只不过在气质的包裹下常让忽略先天的长相优势。
就比如此时此刻,谢羡予眉眼下压,语气发闷,只要不是瞎子傻子都能看出谢羡予心情不是很美妙。
沈席言当然知道谢羡予这是因为什么。
不就是吃味了吗。
沈席言早就练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闻言微微一笑:“我们刚刚再说你。”
谢羡予脸色稍霁:“说我什么?”
沈席言看着谢羡予阴转晴的面色撇撇嘴,真有出息吃醋吃到他这位发小身上:“说你帅。”
谢羡予看了眼,又很快收回。
沈席言摸不准谢羡予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推着谢羡予肩膀往办公室走,边胡言乱语:“不要总是板着脸好不好,我刚刚说你小时候喜欢上房揭瓦。
爱去我家后花园放风筝,风筝挂在树上就自己爬上树,下不来需要我去解救。”
谢羡予没料到这档子陈年窘事沈席言还记得,有些发愣地看着沈席言,回过神后板着脸用四个字做总结:“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心里清楚。”
沈席言随手关了办公室门,指着自己眼睛,铁了心拆谢羡予台:“你当时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一个劲叫我阿言哥哥,说什么救救我,我下不来了——”
沈席言后半句话戛然而止,谢羡予手动打断了他的话,捂住了他嘴。
“闭嘴。”
谢羡予冷声道。
沈席言睁大双眼,没料到谢羡予竟然说不过就直接上手,这都多少年没玩过的无赖把戏了。
谢羡予瞪着他,意思很明确,只要闭嘴就松开。
沈席言要能听话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嘴唇蠕动起来,咿咿呀呀的看样子是想说话,一张一合间柔软唇瓣擦过谢羡予掌心。
谢羡予触电似的收回手。
沈席言浑然不觉:“你怎么了?”
谢羡予又瞪他眼:“老实点。
还有现在是上班时间,不是让你来和我员工说闲话的。”
谢羡予身上都醋味冲天了,沈席言讨好笑起保证道:“知道了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办公室门开合,沈席言路过苏听工位时打过招呼:“谢总只是面冷,其实还是很友好的。”
苏听心说真的假的,继而感叹道:“谢总和沈医生关系真好。”
沈席言心中附和,嘴上却谦虚:“一般一般。”
“可我看谢总不像是……”
喜欢与人接触的。
苏听还想说什么,沈席言却没了耐心,假模假样看眼腕表说:“我这有点急事,先走一步了,晚宴见啊,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