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音,都是混社会很久的成年男女了,陈敬这话里,好似有些遗憾,又有什么若有若无的意味。
心脏有些跳,对面又是商场沉浮多年的大佬,白秋只让自己别自作多情,只是又笑,“那时候我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男人似乎微微笑了下,视线好似落在了她的微卷的头发上。
黑发。
“对了,我还想问下笔的事。”
女人想起什么,又问,“Jacky哥啊,前天已经把您的笔给我了,我回去看了一下,也没看见什么品牌,”
有品牌的位置应该是被磨花了。
茶香弥漫,擦着窗子的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宽大的客厅里面只有男女侧坐。
男人靠在沙发上,姿态舒展,气质沉着。
白秋还记着自己这次来要当面确认的事,低头掏出笔记本和笔,一副要记录的样子,“陈总还记得这个钢笔是什么牌子吗?在法国哪里买的?”
“没什么牌子,是巴黎路边的一家小店。”
男人倒也不拒绝这个问题。
视线落在了那微卷的黑发间,锁骨的一抹微白有点晃眼。
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视线,他敲了敲手指,似乎是在回忆,“我记得那天下雨。
旁边有一家银行,我取钱出来,为了躲雨,就进去了这家杂货店,一看看中这只钢笔。
隔了它一个铺位还有一家花店。
买钢笔的杂货店就在银行和花店中间,”
男人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感慨,“已经很多年了。”
“陈总银行名字您还记得吗?”
女人刷刷的记着,又抬起头。
“法兰西银行。”
女人又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写下了“法兰西银行”
几个字,字体娟秀,是好看的草书。
“具体那个位置的法兰西银行呢?哪个街道?”
女人问的很细,又抬头看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原地找找看看。”
男人的视线,从她的笔记本上的娟秀字体,挪到了她脸上。
每扣禅关,即晚归。
一样的草书,一样的字体。
强烈的个人风格。
“这我倒是记不得了,”
他敲了敲手指,神色不露,“我只能再想想,或者查查当年的银行记录。
如果想起来了,”
他看着她的脸,顿了顿,“我再让Jacky告诉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