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休闲的模样。
“白小姐请用茶。”
把手里的茶水轻轻放在她面前,助理瞄了一眼女人。
黑色的打底衫,大红色的半身裙,身姿婀娜,气质很好。
头发是挽着的,露出了精致的脖颈和细细的项链,是个美人儿。
人很白,白得发亮——
“谢谢。”
女人抬起头笑笑,脸也很漂亮。
那黑色的衣领滑下了一点,露出了脖颈和锁骨上那遮不住的点点红痕。
看来昨晚,陈总很热情么!
总经理今天还有会议,大家都很忙碌,好似节前只有她一个人闲下来了似的。
白秋一个人在办公室翘着二郎腿看完了杂志,又起身看了看陈总办公室后面的书。
都是工业书籍居多。
然后她来到他的办公桌前,看到了那只修缮好了的笔。
经过了两个月的维护修缮,那只一直没有笔帽的钢笔,终于又恢复了完整。
知秋的十万块的劳务收入,也已经落袋为安。
陈总开会去了,老板的位置空着。
这个位置她不敢擅坐,于是拉来了对面的凳子,又找来了纸,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字。
一撇,一捺。
一个回勾。
很流畅的笔锋。
其实笔和感情一样,也是需要一直使用一直维护的。
比如她上次从法国带回来的那几支,哪怕已经让维修师维修好了,可是写起来也始终觉得笔尖滞涩。
不像是这只,有人一直用着的。
每扣禅关——即晚归。
笔尖落处,浓浓的墨。
其实她很喜欢最后两个字。
月色如华,归人踏月而回,好似有一些美好的期待似的。
“余幼时即嗜学。
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
纸是好纸,笔,也是好笔。
难得有闲,一时意气,女人坐在宽大的胡桃木书桌前,又新拿起一页纸,洋洋洒洒。
《送东阳马生序》,她少时很喜欢的一篇文。
这是付国级干部对老家的穷学生掏心掏肺的一番教诲,经过无数岁月,最终得以流传于世。
笔尖落在纸上,沙沙作响。
“好字。”
外面突然有了杂声,女人没有抬头。
过了一会儿,头顶上也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