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起身离开了。
这段时间里,她的手机好像响过几次?等红绿灯的时候白秋翻了翻手机,居然也是陈敬打的,打了三个。
刚刚已经接通了,好像他也没什么事。
是说来接她。
他应该是在关心她,可是这三个未接的来电,却又让白秋觉得有些隐隐约约的约束。
她独立惯了,不习惯被人催回家——想起了什么,她又抖了抖,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陈敬,可别是把她当成陈甜了。
虽然她是小了他十岁,可是显而易见,她需要的是男人,不是需要Daddy。
这边一个病人,那边一个醉鬼。
把手机丢到一边,白秋看着前面的红绿灯又想,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把妈妈昨天的新年祝福搞反了——老人家的愿望是,今年要有人“对她”
知冷知热,不是她天天给人贡献知冷知热。
她能照顾男人,但是不能照顾“太多的”
的男人,她做不了贤妻良母。
。
再次把宝马停在车库,白秋出了电梯,佣人看见她,一路问好。
如今管家到位,佣人也回来一部分,昨天那宅子里刺骨的寒意似乎也早已经消祢。
等她熟门熟路的推开卧室的门,卧室灯火通明,她听见了书房里的声音。
“byebye。”
“bye~”
一连串的告别声,都是英文。
可能会议刚刚结束,那边是一片下线和说再见的声音。
白秋走到书房门口,一眼看见了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男人也看了过来,他穿着睡衣,脸上的线条却很冷硬。
脸色看起来,到底已经好多了。
“这个点了还要开会呢。”
她微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书房,只是探头看了看。
大佬会议那么多,也真的是辛苦。
“搞到这么晚?”
男人却开始问,声音倒是平和的。
不是质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带了冷风进来,他又抬起手,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