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琛就像是吊着一口气,连呼吸声都变得粗重起来,盯着女人问:“你真的趁我睡着了跟我发生了关系?”
佳佳有些惊慌地看了看洛母,见洛母一脸心如死灰,点了点头。
洛琛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快崩塌了,活了二十多年,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情,他无意识地紧紧地抓着姜若的手,把姜若的手都抓红了。
姜若能感受到洛琛内心的崩溃,如果说刚开始她还有些怨怼洛琛,那么了解真相后,她对洛琛只有同情了。
“妈……你毁了我!
你毁了我你知道吗!”
洛琛歇斯底里地喊,“我跟这个女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却有了孩子,你想得到什么?让我和小芸离婚,然后跟这个女人结婚吗?”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真的不想生孩子?一辈子都顺着商芷芸吗?我们洛家不是那种新式家庭!”
洛母也歇斯底里起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想生,我帮你!
你现在当爹了,你应该高兴!”
洛琛怒极反笑,笑中带着凄凉:“妈,你帮我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没有离婚跟别人有了孩子,就是重婚的事实依据,是犯法!”
洛母扑了过来,揪住洛琛的衣领:“那你就跟商芷芸离婚,她不想要孩子,还不让我抱孙子吗?她想害得我们洛家断子绝孙吗?”
姜若一言不发地看着洛家的闹剧,终于体会到万分之一的商芷芸的窒息感。
洛琛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仿佛血液已经停止,人生已经走到尽头。
良久,他苦笑一声,说:“我说过了,除了小芸,我谁都不要……你要让我跟小芸离婚,干脆我去死吧。
我把这条命还你,我不欠你了。”
洛母震惊地看着他,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我就想让你生个孩子,将来不至于过得苦,我错了吗?你要那个商芷芸你就找她去,我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洛琛捂着头蹲了下去,姜若实在扶不住他,只能任他跪在地上,崩溃不已。
姜若看不下去了,抬起头看着洛母:“阿姨,您真是太糊涂了。
本来小芸都已经松口了,说是这次晋升之后就开始考虑孩子的事情,您就那么急,一点也等不得吗?”
“你们少骗我!
你们都不想看我好过!
晋升,谁给她晋升?她要是晋升了,哪有时间生孩子照顾家里?你们就是想先稳住我而已!”
洛母边哭边抱怨,“洛琛,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我要定了,你要是不要,你就跟那个商芷芸走吧,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姜若简直无语,这个老太太为了个孙子,已经不惜要跟自己的亲儿子决裂了。
这次,洛琛也不能如她的愿。
他在地上跪了一会儿,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然后艰难地站了起来。
“妈,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我不能没有小芸。”
洛琛看着洛母冷静地说,“既然你也这么说了,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你和爸保重身体,原谅儿子不孝。”
说完,洛琛没再看那个女人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洛家。
姜若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停留,也跟着洛琛走了出去,不再去管身后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洛琛!
洛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