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亢长的梦,梦里我抱着我的孩子在路上走,四周繁花盛开。
我亲着摸着他,不知道怎样疼爱才好。
那孩子明明尚在襁褓,却对着我喊妈妈,他的小嘴一张一合,瞬间长出参差不齐的牙齿,我看见那两颗门牙渐渐变长,而孩子的面容也从胖乎乎变得消瘦。
他目光凶猛,突然伸出手掐着我的脖子,张大了嘴巴朝我脖颈的血管咬去。
我吓得松手想要把他丢开,他却咬着我的血管不松口。
我奄奄一息的倒在那些美丽的花丛中间,而这个孩子依附在我的脖子里,我甚至能听到他吸血的咕咚咕咚声。
我尖叫着醒来,双手在空中无意识的乱抓,突然有人紧紧握住我的手,将我揽进怀里。
贴着那宽厚的胸膛,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我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谁。
我抓住他的衬衫,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惊龙,惊龙,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没了……对不住,我没能守住!
对不起,一切都怪我……”
韩惊龙抱紧了我,轻轻拍着我后背,“没事没事,你平安就好。
孩子以后咱们还能再有,只要你没事,一切都好说……”
我抬起泪眼定定望着他,不放过任何波动和细节,他的目光真挚,带着几分心疼和惋惜。
我终于放下心来,我原本以为他会责怪我乱替姐妹出头害了孩子,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疼我。
我更加愧疚,悲恸将我一点点打碎,我失声痛哭起来。
自从跟着韩惊龙,我还没有在他面前如此的放开自我,我哭得声嘶力竭涕泪横流,我完全不顾忌形象再也没有一点点梨花带雨的美丽动人。
我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肿的像桃子,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拿着卷纸给我擦鼻涕眼泪,不一会儿脚下就堆了一摊。
我哭了好久好久,他自始至终搂紧了我一言不发,他只是不停的拍打我的后背给我擦泪,紧抿着唇脸无表情。
我知道他心里也是悲痛的,只是他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断然不能在人前掉下一颗眼泪,他只有紧紧的抱着我,恨不得将我嵌进骨头里,我们这样相偎相依,从未有过的亲密无间。
我哭得累了,直到保姆拎着饭盒走进来,韩惊龙才扶着我躺在床上,叫保姆绞了把毛巾给我擦脸。
刘秘书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见我们情绪平复,便走到韩惊龙面前,“医生说得住院观察三到五天,刮宫时出血严重,伤到了子宫壁……”
我推开保姆坐起身,惊恐的问:“那是不是以后不能怀孕了?是不是以后都不能怀孕了!”
刘秘书看了我一眼,又看着韩惊龙说:“院长安排了最好的护理,我还联系了国外最好的妇科专家,路小姐只要好好静养,再怀孩子也是有可能的。”
我松了口气,重新躺下,抓着韩惊龙的手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