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韩惊龙没了初时的好兴致,他匆匆洗了个澡便上床睡了,我躺在他身边,昏暗中大睁着两眼。
我睡不着,一合上眼霍天力刚才的模样便在我脑海里浮现,如鬼似魅。
后天就是他的婚礼,凌晨两点多他自己开着跑车在大街上闲逛,难道他的新娘这般放纵他?黛黛一看就是那种极其任性唯我独尊的大小姐,霍天力是如何忍受她的?难道真的就像韩惊龙所说,他只不过就是为了利用程老的势力?
就这样子半睡半醒,我被韩惊龙推醒的时候,才发觉已经天光大亮,他问我中午徐局长设宴请客我去不去。
我笑着说我自然是要陪着你的,说完起身下床,却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韩惊龙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他说我有点发烧,应该是昨天晚上在会所里喝了酒又出来吹了海风的关系。
他给酒店总台打电话,让他们送上来一些感冒药,叮嘱我好好吃药睡上一觉,他跟徐局长多年未见,人家特意推了工作设宴请他,他不出席恐怕说不过去。
我点头说我明白的,你去好了,我一定好好吃药等你回来,我还要你晚上陪着我出去玩呢!
他走过来躺在我身边抱住我,垂下眼睛问我想怎么玩?看我这身子骨,出去玩是不可能了,不如等下午回来咱们就在床上玩玩算了!
我推他,让他赶紧走,说我都这样了你还尽想着蹂躏我!
你真是太坏了!
他哈哈大笑,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起身扣好衬衫的袖扣,然后捏了捏我的脸蛋,走出房间。
我躺在床上发呆,直到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服务员还送药,说了声请进,他们都有房卡,自然不用我下床开门。
我听到有人走近床边,头都没抬,“麻烦帮我把药拿过来,顺便帮我倒杯水。”
紧接着那人拿着半杯温水和两包药片走过来,药包上写着吃法,我倒出两粒放在手心里,一只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你们酒店还挺细心的,感冒药上还标明吃法,是不是常备的?”
我将药片放进嘴里,喝了口水一仰脖,这才看见站在床边的人。
我手一松,杯子跌落在被子上,嘴里的药来不及咽下,倾刻间苦涩填满我的口腔。
他脸上挂着笑,将杯子捡起来放在一边,然后温柔的将我的长发拂到肩后,“路小姐,别来无恙啊?”
时间仿佛静止了,随着他这一句轻柔的话语,我似乎感觉不到嘴里的苦涩,我只是愣愣的望着他,半张着嘴巴,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万籁俱寂,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整个空间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静静凝视着,不问前因不虑后果,不说立场不辨是非,就只剩下我们俩。
良久良久,他突然嗤笑一声,既而伸出手指抹掉我脸颊上的泪水,可是那泪仿佛怎么抹也抹不干净,一粒粒珍珠似的滚落,然后汇聚在他的掌心里手指缝间,似乎它们出现的理由便是为了让他收拢,对他归还。
“哎……”
他长叹着,坐了下来。
他伸出手臂过来揽我的肩,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肩膀时我猛然警醒,我发了疯似的推搡着他,我劈头盖脸的朝他打过去。
“你别碰我!
你他妈的给我滚!
你别碰我!
你滚,你滚!”
我歇斯底里的大叫着,被子自我的身上滑落到地板上,我性感的蕾丝睡裙衣不弊体,雪白晶莹的肌肤呈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