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的,睁开眼睛时我看见保姆红肿的眼睛,她扑过来扶住我,“路小姐,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挣扎着想坐起身,却觉得头痛欲裂,“惊龙呢,他怎么样了?”
“韩少还在手术室,他肩膀上的枪伤需要手术。”
保姆将枕头塞在我身后,好让我坐得舒服一些。
“外面怎么这么吵,是什么人在外面?”
“是局里的人,他们想找你询问案情,彪子挡在外面不让他们进,说你还没醒!
路小姐,你受这么大的惊吓,你得好好休息,我都跟彪子说了,别让他们来打扰你!”
我摇摇头,“不,你让他们进来,我没事的!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袭击了我们,竟敢公然在市里开枪,还想暗杀市局局长,太胆大包天了!”
保姆叹了口气,走到门口跟拦在门外的彪子说了两句,彪子走进来,身后跟着穿警服的两人。
其中一人正是带队到现场救我们的警察,他走进来朝我伸出手来,“路小姐您好,我姓陈,您叫我陈队即可。”
我跟他握了握手,感激的说:“谢谢您救了我和惊龙,歹徒抓住了吗?”
陈队叹息,“逃跑了三个,余下的全都受了伤,当场抓获。”
我不知道我当时开枪是不是打死了那个首领,我也不敢问,因为我用的是韩惊龙携带的手枪,他是市局局长,他有开枪的权力,而我只是一个平民,就算当时我是正当队卫,可是手持枪械毕竟不合法。
见我没有作声,陈队又接着道:“这伙人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袭击市局局长,很明显他们是想取你们的性命!”
“审出来了吗?是什么人指使的?”
“嘴还挺硬,受伤的当时送到医院处理了,现在派人在病房外二十四小时看守,在医院审讯时一直不说话。
不过我估计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韩局长以前办的那些案子里,有刑满释放人员打击报复,我已经派人调查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黑社会团伙搞暗杀……”
陈队为难的挠挠头,“刘秘书的意见是把这件案子按下咱们自己处理,不过看这势头,已经压不住了。
当时市里的各家媒体不知道怎么得到的消息,一路跟到了医院。
而且对方很明显是不要命的主儿,此次暗杀不成功,难保没有下一次。
市局警力不够啊……”
“啊?”
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你是说他们还会再派人来暗杀惊龙?”
陈队摸了摸下巴,犹豫着点了点头,他随即看着我问:“歹徒有没有提过到自己的身份?”
我一愣,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对方并没有提过自己的身份,但是那个首领用枪指着韩惊龙脑袋的时候似乎对他市局局长的身份十分鄙夷还带着几分忌惮。
听他说话的口吻很明显是道上的,而且他们杀人的方式用的也是道上的方法。
这就肯定了此事是地下所为,他们想要打死韩惊龙,然后再杀我和彪子灭口,他们准备了死士就是势在必得,却没料到韩惊龙竟然如此难对付。
那么会是谁呢?刑满释放的小喽喽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手笔,这个人不单要有钱还要有一定的势力。
霍天力是不可能,他现在正在巴厘岛跟程黛黛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