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钟禄挠了挠头,笑得不值钱,“我在太医署任职,得陈太医赏识做了他的徒弟,这一回是跟着他来看诊的!”
末了,又问她:“早听伯母说你入宫陪伴淑嫔娘娘,一直不曾得见,一切可都好吗?”
闻言,想起崇庆帝眼里只有杨佩宁的模样,杨婉因心中一痛,面露苦色。
“你知道的,长姐……向来不喜欢我。
也就那样吧。”
安杨两家是世交,安钟禄比她大几岁,自小却是一起长大,说句青梅竹马也不过分。
闻言,安钟禄面露嫉恶之色。
“你都不顾一切入宫陪她了,她还要怎样?”
杨婉因见他生气,忙安慰道:“钟禄哥,你可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迁怒于她。
毕竟她是嫔主,我怕她轻轻一句,便害了你。”
“这有何可惧!”
安钟禄道:“我是靠医术入的太医署,可不是靠嫔妃提拔!”
他年纪轻轻,便已入太医署任八品医师,更有圣手陈合松为其师,前途一片光明!
话语间,难免骄傲。
杨婉因循循善诱,“话虽如此,可她是嫔妃,又得陛下喜欢。
她若知道你向着我,在陛下耳边吹了枕头风,只怕你官职不保。
何况,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对上她。
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丢掉前程,太不值得了。”
闻言,安钟禄宽慰她,“婉因妹妹放心,我在太医署任职许久了,自然知道察言观色的道理。
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杨婉因用崇拜的目光望着他,“钟禄哥一直如此厉害。
只是等姐姐生产,我便要回家去了,钟禄哥,你在宫中,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心上人关心的话语令安钟禄感动不已,“婉因妹妹放心,你等我……”
正要说些私下里的话,前头有人喊。
“钟禄,怎么还不来?”
“钟禄哥,你快去吧。”
安钟禄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玉佩塞到她手里。
“婉因妹妹,这个你拿着,若是在宫里需要帮助,就拿着它去太医署找我!”
杨婉因收了,目送着他离开。
菊韵笑意吟吟,“姑娘,这安医师,一如既往地待您不同呢。
听夫人说,安家有意与咱们家结成连理。”
杨婉因随手将玉佩丢到她怀里,甚至嫌恶地用手帕擦了擦接触过玉佩的指尖。
“再好,也只是个没用的医师而已。”
脸上哪还有方才的倾慕崇拜之色。
“哪怕医术再好,充其量也不过是五品官员。”
她如何会嫁给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