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强势抱起南姻,亲手按进软塌,进行第五次割血。
看着南姻脸上血色尽失,浑身发抖。
霍鄞州蹙眉,抬手将披风覆在她身上:“本王让你哥哥现在过来给你看看。”
“用不着了……”
太迟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吐出最后一口气,南姻彻底没了生息。
只是到死,她都不明白,他们嘴里所谓的亏欠,罪孽,到底关她什么事?
调换身份难道是她做的?
为什么连女儿都变得这么理所应当地对她!
“……”
屏风那处,霍鄞州侧眸,看着南姻闭上眼,偏过头去,身子也不抖了。
“装够了?”
没有回音,隔着屏风,她的沉默,让他莫名恼火:
“既然你这么喜欢装,那从今日起,直至你下立字据,保证再不如此矫情做作为止,否则本王不会再来看你一眼。”
“还有,不要以为受了五年牢狱之刑,你所有罪就算赎完,皇祖母一日不醒,你的罪,便一日不消!”
顷刻间,房间空荡下去,只剩彻底断气的南姻,安静地躺在床榻。
——“母妃,你生气了吗?”
门外,安安端着给南姻的补身药膳,想到刚才她推母妃时,母妃看她的神情,她就不由心虚。
但是想了想,又理直气壮道:
“明明是你干了那样多的坏事,都害得安安在外面抬不起头,你还有理由生气?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啊……玥母妃就不会像你这样。”
最后一句,她小声嘟囔,还怕南姻听见。
只是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安安恼了:“你再不出来,安安就走了,以后你求安安,安安也不来看你了!”
之前母妃还在大牢时,她只要说自己要走,母妃不管怎么不高兴,都会软下性子来哄她。
但是现在,她说完这话,却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安安下意识要推门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乳母就一把拉住了她……
“什么!
玥母妃一心求死,打翻入了血的药,还拒绝再接受医治,我去看看!”
离开时,安安下意识地转身看了一眼依旧紧闭如初的门,不由气急:“母妃你也太自私了,听见这样大的事,你都不出来问一声?”
还是没有动静。
安安气恼得跺脚:“不出来就不出来,我现在去劝玥母妃,等会儿来端药引,如果你表现得好的话,我就多陪你一会儿,还叫你一声母妃。”
离开前,安安像是想到什么,把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祈福红绳摘下来,放在地上的药膳旁。
上次去大牢时,母妃想要这手绳做念想,说是能支撑她坚持下来。
当时她觉得麻烦,没有给。
而且手绳是玥母妃一步一拜去感业寺求的,她很珍惜。
现在暂时给她好了,希望母妃能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好好改过,补偿对玥母妃的亏欠。
脚步声远去的那一刹,床榻上的人,重新睁开眼睛!
本是彻底死透的人,口中发出虚弱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