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的一声,她整个人跌出去的同时,狠狠吐出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几乎晕厥。
艰难睁开眼,便听见头顶传来霍鄞州沉怒的声音:
“昨夜命人送来悔改书,转头就做出这种蠢事。
南姻,你真叫本王倒尽胃口。”
什么悔过书,那是和离书!
可是剧痛的感觉袭来,她一个字都吐不出。
“来人,请家法。”
南姻转脸,吐了嘴里的残血:“难不成你要把此事算在我的头上?”
霍鄞州目光透着寒意,扫过此时被众人扶起的南晴玥:“燕王之女伤重,普天之下除了她与钦慕,无人敢保证能治。
你不通医术,不动脑子贸然拔钉在先,伤她再后,便是要截断那孩子最后的生路。”
“你且最好祈祷霍芙平安无事,否则燕王府追责,本王不会再保你。”
再?
南姻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冷声质问:“安安是你跟南晴玥一手教导,她推人伤人,应该负最大责任的,非你跟南晴玥莫属,要打要杀,难道不应你们二人先来领受……”
顷刻间,霍鄞州握住南姻的脖颈,窒息的感觉袭来,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其他人更是在听见南姻这话时,愤怒异常。
恨不得全部上来朝着南姻给上几拳几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恶毒的女人,居然还有脸做明王妃,压在他们如此善良聪慧的小师妹头上!
“事到如今,你依旧毫无悔意,还敢顶嘴。”
霍鄞州眼底的冷冽恍若雷霆瞬间倾泻,逼视她的双眼:
“你今日若听话离去,便不会发生这些事。
便是留下,你亦不消停,一再利用霍芙一个孩子去不断激怒安安,试探她心中你的位置,致使安安伤人。
又在安安劝阻你时伤她,你便是这样对自己亲骨肉好的?”
“父王!”
此时,安安冲进来,看着脸色已经变了的南姻,跑过去抱住霍鄞州,哭着劝南姻:“你自己回大牢里去好不好,还大家一个安宁……”
瞬间,南姻的心狠狠一痛。
原主为了能活着出来见到女儿,熬过了多少虐打跟侮辱都没有低头。
而现在,她放在心尖上的孩子,张口就要求她回那要了她命的大牢里去。
原本好好的孩子,变成这样……
南姻握紧手中的刀,直接朝着霍鄞州挥过去:“你亦不能免责!”
霍鄞州未曾料到,往日温顺听话的女人,如今居然对他挥刀。
最后,看着跌坐在地,捂着紫青的脖颈大口喘息的南姻。
霍鄞州眼底全是沉不见底的怒意:
“这五年,牢里的人屡屡来报,你仗着自己明王妃的身份,在牢里肆意妄为,给所有人脸色看,这些本王都未曾听之信之。
可今日看来,牢里的日子对你来说的确舒坦至极,才会把你惯成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样。
请家法,不计数,打到她知错为止!”
“王爷,只是责罚,不足以平息众怒!”
“她只是挨顿打,小师妹却受了五年罪,霍芙小郡主更是性命攸关,这种毒妇,不杀不足以……”
“滚出去!”
霍鄞州的目光扫过去,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本王面前,轮不到你们开口!”
所有的声音熄灭的瞬间,奴仆上前,按住南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