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妖冶恣意的花瞬间服帖,也收敛了身上的刺,圣洁如莲。
帝凤倾忙将他放在床上,转身去取其他草药,和无极花混在一起,熬成了一碗浓汁。一股难以言喻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无澈,快把这药喝了,这次一定会有效的。”
她将他扶起,端过那碗青黑色的药汁,充满了希望。
南宫无澈默默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一口将那碗药喝下。
“怎样?感觉如何?”她几乎迫不及待想看到效果。
南宫无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努力控制着身体的疼痛反应。
“倾倾,不要再去了,我的伤是上古神器所创,没用的。”
帝凤倾明亮的双眸瞬间暗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这个不行,总还有别的,一定会有一种药可以缓解他的疼痛。
南宫无澈握住她的手,又强调了一遍:“没有用的,只能靠我自己,答应我不要再去了。”
“哦。”
“你若出事,还有谁能照顾我?难道你想我一个人在这儿自生自灭吗?”他深情地看着她,柔声说道,“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不许胡说!”帝凤倾恼了,可对上他温柔的眼,心里只觉得难受。他都这般模样了,还要记挂她的安危。
她越发痛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连为他寻药都不能。
“好,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她轻轻靠在他肩上,没有让他看到眼底的湿润。
从那以后,帝凤倾除了陪他,为他运功疗伤,自己也更加刻苦修炼。
南宫无澈没有告诉她,其实他感觉好多了。也许那无极花真的有点用,也或者他疼麻木了,总之让他感觉不那么疼了,而无极花也加快了他内伤的愈合,魔功正在慢慢恢复。
一晃几年过去,他们在这里过了一段平静温馨的日子。赵云泽偶尔来看看他们,但一直谨遵她的叮咛,每次都是一个人来,从未对他人透露半个字。
他也知道他们不是凡人,但他并未表现得太惊讶,和他们说话也很随意自然。他将自己这一生的经历说了一遍,谈起治国平天下的伟大志向,依然是意气风发。
帝凤倾和他聊天觉得挺舒服,也偶尔给点建议。只是某人每次都表现得很黏人,总要在他们聊天时指挥她做这事那事,脆弱得恨不得挂在她身上。
赵云泽笑了笑,五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早已布满风尘沧桑,也多了几分豁达,深深地看了眼南宫无澈,起身告辞。
帝凤倾扶着南宫无澈回房歇息,忍不住打趣道:“人家一个老头子的醋,你也要吃吗?”
“老头子怎么了,也是男人,”南宫无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还大言不惭地补充,“还是个风流的男人。”
帝凤倾:……
“我怎么觉得你恢复了不少,想必再过阵子就能行动如常了吧?”
“倾倾是对我厌了?整日照顾我,定觉得烦吧。”他立刻蔫了,又是一副脆弱的模样,还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怎么会,别乱想,就算你一辈子下不了地,我也会照顾你,不会离开。”帝凤倾连忙诚恳表示,生怕他想多了。
她也不知为何他越来越粘着她,还总担心她要离开。难道只因为她曾经不小心说过一句话?
那天,她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感叹道:“无澈,我们好久没出去了,你何时能好呀,我真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