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侯府毕竟是侯爷说了算。
小姐身后又没有娘家,势单力薄……
宋衔霜眼里闪过一抹暗色,“不怕,这几日会有人来寻我。”
她从前帮了国子监祭酒夫人,除开陆璟念书的事之外,国子监祭酒已与她说了另一件事。
另有一人,想请她诊治。
所以她不怕。
况且……
宋衔霜道:“我等他来找我。”
夜色渐深,正在宋衔霜准备歇下的时候,外面传来通报,“侯爷到——”
陆翊珩来了。
宋衔霜朝外看去,陆翊珩正沉着脸阔步进门。
秋日的夜有些凉。
陆翊珩取下身上的玄色披风,下意识朝宋衔霜的方向递去,自然而然的松手。
披风滑落在地。
陆翊珩的眼神落在披风上,本就黑沉的脸色更难看了些,再想到刚刚问清楚的宋衔霜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他一时没有说话。
“侯爷又是来兴师问罪?”
宋衔霜率先出声,“我劝侯爷先别问。”
“我这里有些东西,想请侯爷过目。”
陆翊珩拧眉,就见宋衔霜将桌上的账册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陆翊珩顿了顿,还是伸手接过。
只翻了翻,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衔霜从袖中取出另一份东西,再次推了过去。
这次的简单明了。
和离书。
他攥着账册的手背上泛起青筋,看着宋衔霜的眼里全是危险之色。
“侯爷可以这么理解。”
撕拉——
宋衔霜话音刚落,便见陆翊珩直接将账册撕碎。
“侯爷随便撕,这样的账册侯爷想撕多少便有多少。”
宋衔霜不甚在意。
陆翊珩将账册摔在地上,伸手便去掐宋衔霜的脖颈,“宋衔霜,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心机深沉,故意算计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