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把棍子扔在地上,赶紧去买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
就在我余怒未消之际,英阿姨还不忘前来添乱,她竟然打电话问我还能不能去训练了,我语带讽刺地说:“好的,马上就去,顺便让您看一下最新的训练成果。”
当我站到英阿姨面前时,她看着我古怪的发型,差点没笑出来,但是又憋住了。
我耸了耸肩说:“您不用忍了,想笑就笑吧。”
“那些坏小子太缺德了,怎么把你的头发剃成了这样?”
“不光是剃了头,还在上面画了东西。
你帮我看看,画的是什么?”
英阿姨看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后,马上同情地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答案了。”
她越这么说,我越想知道,就特意跑到一面大镜子前看了一眼,差点没把肺气炸了,这几个坏小子竟然在我的半边脑袋上画了一只小乌龟。
本来这只是个拙劣的恶作剧,但是回想起被大块头他们捉弄的狼狈模样,我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加上英阿姨似笑非笑的模样,更让我觉得她在幸灾乐祸。
我急匆匆跑到卫生间,谁知洗了半天都没洗掉,用肥皂搓也不行,那些坏小子一定是用了某种特殊颜料。
没办法,我先让理发师把自己的头发剃光,又找来一只记号笔,请一位有美术功底的朋友帮忙,把小乌龟改画成了一只麒麟。
当我头顶着一只麒麟走出来的时候,英阿姨安慰我说:“挺好看的,现在你的头上有了祥瑞之兆。”
“我现在的样子很可笑,是不是?”
看着我很不爽的模样,她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和那个人打架了吗?”
“当然打了,不然会被弄成这个样子吗?”
我指着自己的光头说。
“你没赢吗?”
她又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您是故意讽刺我吗?我要是赢了,不就在他的脸上画小乌龟了吗?”
我更加郁闷了。
“我的意思是,你能把过程说详细一点吗?”
她继续撒盐。
我语速很快地说:“先是我和他一对一,我一直处于劣势,但是没有被打倒,后来他叫来一帮人,我就打不过了,他们把我按在那里,给我设计了这样一个发型。”
“那你后来是怎么脱身的?”
“我用了喷雾剂,又捡了根棍子,才把他们打跑。”
“那你的表现还可以呀。”
“算了,您就别嘲笑我了,我今天丢人可算是丢大发了。”
“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我没有信心了。
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人形沙包,让人家随便打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