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但是我不喜欢。
他明显是个练家子,从他那身肌肉和粗壮的四肢就能看出来,我跟英阿姨学的那点散打连皮毛都算不上,在他面前只有挨打的份儿。
我心里暗暗叫苦,但是刚才把牛皮吹得山响,实在不好意思逃跑,只能一边避让一边伺机还手,他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我怀疑他简直就是专业的散打选手,自己和他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们俩人又缠斗了一会,我除了挨揍和躲闪之外,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再这样斗下去,再次被击倒是迟早的事。
眼看局面越来越不利,我琢磨着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就开始制造噪音,把地上的石子踢得到处都是,有的打在管子或窗户上发出“当啷”
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密集,终于有居民开窗大喊起来,很快有巡逻的保安赶了过来。
看到有人来了,我像看到亲人一样感动万分,真想热烈拥抱每一个人。
为首的保安队长气势汹汹地质问我们在干什么,我和大块头步调一致地回答说在训练,保安队长严肃地警告我们,要训练到小区外面去练,不要再扰民了。
大块头看看今天也比不出结果了,他悻悻地对我说了句“小子,你有种,走着瞧”
,转身匆匆走了。
我尽管被揍得很惨,仍然嘴硬地回了句“随时奉陪”
。
把拖鞋找回来后,我怕大块头回来寻仇,逮住一个保安一阵猛聊,在他的掩护下迅速溜出小区,以最快的速度打上一辆车,看到车启动后,方稍稍放下心来。
坐在车里,我才感觉到浑身酸疼,两只脚伤痕累累,还磨了两个大血泡,疼得我不住呻呤。
今天这一架打得真是惨烈,被一个高手分分钟教做人。
可以后怎么办呢?他要是再去约凌兮,我还去跟他打架吗?想到这儿,头更疼了。
更麻烦的事情不止这一件,我的西服还在妈妈家里,我总不能穿着现在这身乞丐服回家见梦媛吧?
想到这儿,我急忙给梦媛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月月被虫子吓着了,自己要去陪她,梦媛懒洋洋地说了句“注意安全”
就把电话挂断了。
到了妈妈家后,我没敢贸然上楼,先在楼下给月月拨了个电话,她很快接通了,声音里透着激动:“神经病,你回来了?”
我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对她说:“月月,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
“你睡觉了吗?”
“还没有,听歌呢。”
“你…找到我的衣服了吗?”
“找到了,在卫生间。”
“我能上来取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