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座!”
宁安终于免了罚,得以坐下。
荣妃则从身上拿出一瓶伤药,说是活血化瘀,药效极佳。
“你说的对。
即便你的宫女不来求救,本宫若知你在被罚,为了卖你人情,也会来走一趟。”
宁安给倒了杯茶,荣妃一口喝了。
“现在本宫救了你,你当如何?可有想说的?”
“奴婢,不能加入您的阵营。”
宁安知她意思,回得直截了当。
“奴婢是从重华宫出来的,宫中许多人对奴婢的身份不齿。
现今奴婢若又受您庇佑,奴婢必定被人唾骂叛主,还会连累了您的名声。
甚至有人会认定您早早买通了我,设计了舒妃导致了现今下场。
那对奴婢,对娘娘您,都百害无一益。”
宁安早就为自己想好了辩驳之法。
她怎么也不会让荣妃知道,这些一条条,都是扯淡。
实际她才不在意别人看法,她只在乎皇帝的想法。
能让她面上效忠的,只有皇帝!
而她真正忠于的,只有自己!
荣妃听进去了,“说下去。”
“所以你我最好的相处之道便是维持现状。
您与奴婢没有利益纠葛却有共同敌人。
有这个基础在,默契便会在。
与其授人话柄,不如不留痕迹。”
荣妃打着扇子,“那本宫如何知道,安贵人所谓的默契是真心还是假意?”
宁安撑身站起,行了一礼,“知道娘娘会有顾虑。
所以奴婢向您赔礼道歉。”
“赔礼?安贵人有何礼啊?”
“为表诚意,奴婢可以告诉您,舒妃为太后寿辰准备的寿礼。”
她能有什么?最简单的办法,是卖了舒妃。
能让荣妃最喜欢的礼,还是卖了舒妃。
太后五十寿辰,后妃们都铆足了劲,两妃更是相互较劲。
送什么?能不能压其他人一头?什么讨好?怎样吸睛?如何保密?都是各宫后妃在努力的。
“舒妃准备了近两年,找了专人南下搜罗并圈养翠鸟,制了一套点翠头冠。
前饰为金龙,口衔珠滴,后饰则为铺开的翠凤,通身还缀了六十九红宝,六十九蓝宝,三百圆珠。
珠滴如步摇,翠凤下有珠宝钿,底部有翠口圈,嵌宝石珠花,博髯有镂空金龙与珠花璆珞。
整体如金龙奔腾在翠云,翠凤翱翔于珠花丛。
这套礼分量如何,荣妃娘娘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