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爬回的屋子。
躺了大半个月,才勉强能够下地。
期间许芷柔倒显得端庄贤惠,通情达理,亲自去镇上抓了中药。
苦得我直干呕。
许芷柔一脸委屈的跟胡叔说,大抵是她做得不够好,我才没把她当家人,跟她不亲之类的话。
于是胡叔爆发了,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强行捏开我的嘴,把一大碗加了黄连的中药给我灌了进去。
那晚我又哭了。
相较于身上的伤痛,我更伤心的是我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她们两娘母的对手。
这对母女简直太有心机,完全拿捏住了胡叔。
我恨她们,更恨胡叔!
我意识到自己没有家了,于是萌生了离家出走的念头。
就在我收拾私人物品的时候,发现藏在枕头下的照片不见了。
那是我跟妈妈的唯一一张合照。
我不想忘了妈妈,经常在深夜拿出来翻看,仿佛这样妈妈就永远在我身边。
妈妈死后胡叔就把她的东西全都烧了,自然不会找“晦气”
。
至于许芷柔更不会进过我的房间。
很显然,照片是宋晓雅拿走的。
饭后,她们三个如往常一样散步消食,我偷偷摸摸的打开了宋晓雅的房间。
她的房间铺了地砖,墙上也刷了粉瓷,梳妆衣柜落地镜应有尽有。
而我那间光秃秃的水泥房里,只摆了一张老式木床,其它全是堆的杂物。
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次我去找她借墨水,她非要说我把她地板弄脏了,逼着我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衣服把地砖擦了足足三遍才肯罢休。
之后我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
看着她桌面上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在想想我连买学习用品都得掰着手指头,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特别是看着床上散乱着各种颜色款式的蕾丝内内,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就在我准备翻找相片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左右张望后选择躲进了柜子里,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宋晓雅嘴里哼着歌,坐在床上后黑丝长腿用力一甩,高跟鞋应声飞出。
接着翘起一条长腿蹬在席梦思上面,伸出如葱般白皙细长的手卷起了丝袜。
因为角度的关系,躲在柜子里的我能够清晰正面的看到裙摆下那抹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