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还是往左,左。
接着直走,一直走!”
乞丐像提线木偶一样,依照林倾月的命令,调整好了方向,一直往前走去。
林倾月唇边勾起一抹蔫坏的笑来——
你们不都自诩当世明珠,贵不可言吗?
本座偏要你们沾满污垢,看看剥掉虚华的外衣后,是怎样一滩腐臭烂泥!
谁,又比谁高贵呢?
此刻,晋王东方宴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在寝室深思。
为什么圣上偏要安排这场滑稽的赐婚?
林倾月的名声之差,圣上不可能不知道。
是有意为之吗?
又或圣上觉得本王最近动作太多,争位的心思明显?故意敲打?
还是一番考验,想看看本王是否恭顺听话?
其中有无其他几个王爷的功劳?
他思索了良久,直到漏尽更阑,才按了按生疼的太阳穴,宽衣入寝。
东方宴不喜欢有外人在身边,是以入寝时也室内无人值守。
虽然门外站了两个侍卫,可到了下半夜本就容易困倦。
夜风裹着迷香吹来,那两个侍卫的眼皮一沉昏睡了过去。
东方宴睡梦中,恍惚听到门好像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袅袅青烟。
“不好,是迷香!”
他一个翻身,可还是不小心吸入了几缕,身体立马就绵软了起来。
此处不得不说,清安郡主用的迷香实在质量绝佳。
仅仅只是吸入了一点,就能让人浑身疲软无力。
东方宴挣扎了下,没能爬起。
想要喊人,发出的声音犹如蚊蝇嗡嗡。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慢慢地走到了床榻边。
“你是何人,胆敢行刺本王?”
东方宴蚊蝇般的声音嗡嗡质问,毫无气势。
对方没有回答,却莫名其妙地开始宽衣。
宽衣?
东方宴愣了愣:他要干什么?怎么和寻常的刺客不太一样?
没等他想明白,那人突然掀开被子。
往他身上一扑,开始动手动脚。
东方宴目眦欲裂,想要推开那人,手脚完全使不上劲头。
只闻到那人浑身酸臭无比,好像是个乞丐!
饥渴多年的乞丐,又被催情药支配着欲念,神思混沌,根本分不清身下是男是女,只管胡乱扯开衣服,啃着、摸着。
眼看着裤子都要被扯掉了,东方宴的内力终于冲破逼退了药力。
他力气一恢复,便是一脚将身上之人踹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