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邪啊。”
谢守正感觉他问了句废话,“王爷,劳烦让让,别挡路。”
东方宴问:“你不会是想要拿鞭子抽本王的妹妹吧?”
谢守正举着鞭子道:“我这可不是一般的鞭子啊,专打妖邪。
让下官抽几遍,邪祟就能从郡主身上下来了。”
东方宴不放心地问:“可会伤人?”
谢守正说:“那多少要带些伤。”
东方宴道:“那怎么行?换个法子!”
“换不了,只能这个法子。
王爷,您莫非不信任下官?你要不信任下官,那下官可就不管了。
大半晚上的,被您的人从窝里被薅出来,我容易嘛我!”
他逼逼叨叨的,真就收着了鞭子准备回家了。
东方宴没办法,只好道:“本王相信你,只是本王的妹妹身子娇贵,还请谢大人手下留情。”
“放心,几鞭子而已,死不了。”
“郡主啊,下官得罪了。”
嘴里说着客气话,一鞭子甩过去,却是毫不手软。
清安郡主当即惨叫一声,身上露出一条血淋淋的鞭痕。
看得东方宴一阵心疼,可又没办法阻拦。
谢守正一鞭接一鞭,边打边骂:“一鞭打在手,让你手毒。
二鞭打在心,叫你心狠。
三鞭打你魂,常思己过莫害人……”
东方宴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谢大人,你该不会和舍妹有仇吧?”
谢守正赶忙道:“王爷千万莫要误会,下官打的是郡主身上的邪祟,并非针对郡主哇!”
“好了您瞧,郡主现在是不是安静下来了?”
清安郡主确实不挣扎,也不嘶吼了,但是人也奄奄一息了。
谢守正把鞭子递给手下,又拿出一个葫芦,揭开葫嘴封口,喊道:“进我宝葫,渡你往生,来来来——”
“哎,不肯来?怎的如此倔强呢,你死都死了,何苦再闹腾?”
“进我宝葫,渡你往生,来来来——”
“来来来——”
喊了几声后,谢守正无奈地对东方宴道:“王爷,那邪祟执念深、怨念大,本官一时半会喊不来。”
东方宴问:“那该如何?谢大人该不会连个小鬼都奈何不了吧?”
谢守正道:“这可不是寻常小鬼,而是已经化成了‘厉’。
不如等本官做个法事,问一问她和郡主有何过节,因何执念不散。
若是能好好超度了……”
“邪祟害人,何须超度?我要它魂飞魄散,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