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心疼地摸了摸林如珍的脸颊。
长宁侯林霄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林倾月会在他时辰宴上,不知廉耻地勾引晋王,害得他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当日就该把她锁在房里,不让她出来见人。
虽说现在也算和晋王攀上了殷勤,可晋王记恨在心,未必把林倾月当正妻看。
果然,新婚当晚,晋王就抛下了他的大女儿,跑到侯府对他的小女儿嘘寒问暖。
只怕那乡野长大的大女儿,根本留不住晋王的心,早晚要做下堂妇。
“珍儿。”
“爹爹,女儿在。”
“稍后晋王到府,你好生招待。
他对你,终归是与众不同的。”
“女儿明白。”
“公爹,这似乎不大好吧?”
说话柳氏乃是林霄的儿媳妇,林倾月的嫂嫂。
也是唯一对林倾月表达过善意的人。
可惜柳氏嫁入侯府三年无所出,公婆嫌弃,也留不住丈夫的心,在侯府的地位比林倾月好不了多少。
她一向少言寡语,明哲保身。
可此刻,听到公爹和小姑子的对话,实在觉得荒唐。
哪有大女儿才成亲,就让小女儿去勾引姐夫的?
是以,她才忍不住出口多说了一句。
结果才说了一句话,就被丈夫林如风甩了个耳光,骂道:“侯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多话了?滚回后宅去!”
周氏也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有那个闲心,不如想想怎么为我们侯府绵延子嗣!
今年若是再无身孕,别怪侯府不念旧情!”
柳氏捂着脸,含着眼泪,转身进去了。
就在这时,眼尖的仆人忽然喊了一声:“晋王府的马车来了!”
于是众人都收敛了心神,等着迎接晋王大驾。
马车在侯府门前将将停下,林霄赶忙上前一步,道:“长宁侯林霄携家眷恭迎晋王殿下。”
长宁侯已世袭了五代,早些年是荣耀过,可从林倾月的爷爷开始便没落起来。
到了林霄这一代,也只勉强混了个不入流的闲职。
早两年,就听说陛下有意缩减勋贵子弟们的世袭。
林家慌了,到处请托关系,钱财花去不少,可长子林如风的世子之位至今没能请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