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屎尿都憋了回去。。。。。。
怕被人掐死。
听着外边越来越静,只有女人的脚步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篮子摇摇晃晃,把她摇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饿醒了!
篮子晃动弱了一些,脚步声也没了,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
耳边呼呼作响,像风声。
忽的一道白光照进来。
风把篮子上的布吹开了,露出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啊啾——!”姜淼淼感觉刺骨寒风全部朝她吹来,全身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再睁开眼时,入目是一片绿色。
啊!那胖女人。。。。。。。居然把她挂树上了。
她恐高啊!
扯着嗓子嗷嗷大哭了起来,憋了许久的尿也吓了出来。
哭啊哭,嗓子都哭哑了。。。。。。。
下雪了。
雪花落在襁褓上,落在小婴儿粉嫩嫩的肌肤上,落在她樱桃般的小嘴上。
姜淼淼下意识的张开嘴吮吸,呸!冰的。。。。。。冻舌头!
渐渐地,她脸麻了,手也麻了。
意识也开始模糊。。。。。。。
她想了好几种死法,被冻死,被摔死,或被雪捂死。。。。。。
。。。。。。
“娘,你看,那上面是什么?”姜子撩起帘子,指着路边的林子。
陆青瑶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脸颊上还挂着泪珠,怀中抱着的婴孩早已没了温度。
听得儿子一声叫唤,她回过神来。
透过车窗,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出去,一只篮子挂在树上,摇摇欲坠。
她嘴角抿出一丝苦笑。
居然有人同她一样的想法,给夭折的孩子树葬。
那就葬在这吧,也算是给女儿找了个伴。
“刘叔,停车!”
陆青瑶下了马车,抱着婴孩就往林子走去,两个儿子抬着小木箱跟在后边。
“娘,为什么要把妹妹留在这?”姜子宴看着她娘,眼中含着泪。
“妹妹她。。。。。。没了!”陆青瑶虽不愿接受,可女儿早已没了气息。
她哭了两日,流尽了此生所有的泪。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她还有两个儿子,还有流放蛮夷之地的父母兄嫂。
她得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