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冷笑一声:“大嫂,请你说实话。
你明知自己有孕在身,却强行搬重物,阮瑶还好心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不听,怎么能怪到她头上?”
李翠芬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愤怒的表情:“我是孕妇,她应该多体谅我!
她不该眼睁睁看着我搬重物!”
阮瑶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李大嫂,我确实提醒过你,而且是多次提醒。
当时还有村里的王婶在场,她可以作证。”
陆老爷子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堂屋里一时间陷入沉默,只能听到屋外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以及远处传来的鸡鸣。
就在这时,陆迟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沉重。
他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阮瑶心头一紧,连忙扶住他。
“怎么了?”
老爷子皱眉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没事,”
陆迟强撑着说,“老伤而已。”
阮瑶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抖,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她暗暗着急,知道他的伤势不容拖延。
“老爷子,陆迟需要休息,”
阮瑶坚定地说,“这件事能否稍后再谈?”
李翠芬却不依不饶:“休息什么休息!
我孩子都没了,他休息什么?这事今天必须说清楚!”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利刃划过玻璃。
陆迟的脸色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仍强撑着站直身体。
阮瑶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更加困难,心中着急,却又无法在众人面前暴露他的虚弱。
“够了!”
陆老爷子突然拍案而起,声音如雷霆般震响,“李翠芬,你这是诬陷!
国民,你媳妇什么德行,我这个公公心里有数!”
李翠芬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陆老爷子继续道:“村里人都传遍了,你小产那天是自己硬要搬一口大缸,阮瑶劝了好几次你都不听。
现在反倒倒打一耙,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李翠芬不甘心地辩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