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峋不讨厌有野心的人。
也允许后院的女人们有她们的小心思。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在他的后院还想着他的父皇!
骆峋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他松开槛儿,起身就走!
这么会儿的功夫。
槛儿也明白过来他误会什么了,只是没待她开口解释,那人便“刷”
地走出了拔步床。
说时迟那时快。
槛儿掀开被子。
“嗖”
一下就冲了出去!
顾不上什么冒犯不冒犯了,过去就从后面狠狠一把抱住了太子的腰。
骆峋没料到她这般胆大。
猝不及防被扑得身子都晃了晃。
“放肆!”
骆峋低斥。
要掰开箍在腰间的小手。
槛儿当然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否则岂不和上辈子一样了。
所以哪怕这具身子已经被太子的怒斥吓得本能地瑟瑟发抖,槛儿也咬牙撑着,双手紧环着男人的腰不放。
“妾什么都没说殿下就要走,妾冤枉!”
冤枉?
骆峋被她的举动激怒,又被她的话气笑。
她还好意思喊冤。
他亲耳听到的还能有假!
槛儿虽不清楚太子爷心里具体在想什么,但她大抵清楚了症结所在。
眼见手要被掰开了。
槛儿抱着男人的腰迅速绕到他面前:“妾梦到了殿下,妾喊的也是殿下……”
骆峋扣住她的下颌。
“孤还不至于连两个字都分不清。”
他的语调和平日相差无几。
可眸底翻涌着的风暴,嗓音里的森森寒意和杀气,乃至手上的力道,都无一不在显露他此时的怒意。
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槛儿被迫仰头望着他,纤白的脖颈脆弱地绷起一个弧度,眼泪簌簌往下落。
呜咽声从喉间溢出,被她强行忍住。
槛儿何曾见过这样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