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治好他,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您要什么,我给什么!”
云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废话,直接伸手推开了房门。
“吱呀——”
房门洞开的瞬间,一股更加浓郁的阴冷气息,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从房间中扑面涌出。
一个身形消瘦的年轻人正躺在床上。
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中透着一种极不正常的潮红。
嘴唇微微发紫,呼吸急促而紊乱,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意义不明的“嗬嗬”
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额头上敷着一块早已不怎么湿润的布巾,显然是发着高烧。
他的身体还在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幅度不大,却令人心惊。
云溪上前几步,目光锐利,凝神细看。
在他的灵视之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年轻人的眉宇之间,萦绕着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
那黑气如同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缓缓蠕动,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你儿子这情况,恐怕不是简单的生病。”
云溪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了黄百万的心头。
“而是冲煞了。”
“冲煞?”
黄百万脸色“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云大师,什么是冲煞?我儿子……我儿子他还有救吗?”
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显然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知之甚少,却又本能地感到恐惧。
“简单点说,就是活人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被阴邪之气侵入了体内。”
云溪解释道。
“人身上有三把阳火,分别在头顶和双肩。
阳气旺盛的时候,寻常的孤魂野鬼,魑魅魍魉,轻易不敢近身。
但若是走了夜路,尤其是在某些阴气重的地方,或者自身时运低迷,阳火就可能减弱,容易被那些东西趁虚而入。”
“那……那可如何是好啊?云大师!
求您救救犬子!”
黄百万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就差给云溪跪下了。
“别急,只是冲煞而已,看情况还不算太严重。”
云溪安抚了一句。
这话主要是给黄百万吃颗定心丸,免得他咋咋呼呼影响自己施法。
当然,也是给自己打气,毕竟这算是他穿越以来,正儿八经接的第一单“大生意”
。
他转过身,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摸出黄纸、朱砂碟和一支有些年头的狼毫笔。
这些都是他平日里备着的家伙事。
虽然原身道法稀松平常,被师门“请”
了出来,但这些画符布阵的基本功,倒还没忘干净。
深吸一口气,云溪凝神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