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造成的效果,他觉得这波消耗值了!
任老太爷发出一声凄厉到了极点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暴戾。
它胸口被金钱剑抽中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深刻印的焦黑痕迹,正不断冒着令人作呕的青烟,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创伤。
它那双空洞而凶残的眼睛,死死地盯了云溪一眼。
眼神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随即,它猛地一个翻滚,竟是借着墙壁上的破洞,化作一道迅捷无比的黑影。
黑影一闪,便窜入了偏房外那浓得化不开的沉沉夜色之中,转瞬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跑?”
云溪眉头一挑,刚要提步追击。
这时,他才注意到,九叔三人已经快步聚拢了过来。
秋生和文才的脸上,是那种混杂着震惊、佩服与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
而九叔的目光,则显得复杂难明,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审视与探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云溪心中暗道一声要糟。
这下子风头出得太大了,想要再像以前那样,在义庄低调地混日子,怕是有些难了。
“云溪。”
九叔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以及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刚才所用的,究竟是何种道法?那些纸人,还有那柄威力奇大的铜钱剑……”
他活了这大半辈子,自问见过的奇门异术也不算少。
但像云溪今日所展现出的这般诡异,却又威力如此不俗的手段,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师叔。”
云溪习惯性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副憨厚中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个嘛……说来话长。
是弟子早年间,机缘巧合之下,无意中习得的一点防身用的小手段,不值一提,实在不值一提。”
他含糊其辞,试图用这种标准答案先蒙混过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云溪立刻话锋一转,面色变得无比凝重,目光望向任老太爷仓皇逃走的方向。
“师叔,当务之急是那头僵尸!
它虽然被我侥幸伤了些元气,但其凶性未减分毫!”
“那九幽聚阴阵滋养了它整整二十年,其根基之深厚,绝非寻常跳僵毛僵可以比拟!”
“一旦让它在镇上四处游荡,吸食了生人精血,实力必然暴涨,到那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九叔闻言,神情也是猛地一凛,暂时将心中那无数的疑问与惊骇强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