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指了指道:“他是隔壁村的童生,你应该没见过。”
“童生?”
顾月泠疑道:“把他带来学堂做什么?”
读书人通过考试才能被称为童生,童生再往上考是秀才,他都是童生了应该不需要来学堂读书吧。
她大脑飞速运转着,看着顾母问道:“娘,那个叫张星的童生你见过吗?他和村长家有什么关系吗?”
顾母顺着视线看过去,眉头一皱,猛地想起来,“我说怎么眼熟,他是张氏的侄子!”
顾月泠点点头,心里了然了大半。
“肃静,都肃静!”
村长高声喊了一嗓子。
他和人群前的几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听那几人大声嚷嚷着。
“村长,这学堂里出了这种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就是,我儿子绝对不能让这么一个贼继续教了。”
“好了好了,都听我说。”
村长老王冠冕堂皇地说:“这事我绝不姑息,刚才也跟其他村的村长商量了一下,你们先别着急。”
他又看向顾尘虚伪地笑了笑,“顾尘啊,你是这几个村里唯一的秀才,我们村是相当看重你的,可是现下发生了这种事,我想保你也保不住呀!
偷盗不是小事,好在银子找到了,咱们互相留点薄面,就不见官了,但学堂是不能让你继续教了。”
村长的一番说辞看似很漂亮,实则把顾尘指使人偷盗的事给坐实了。
顾尘皱着眉道:“我没有让狗蛋去偷钱,偷盗更是子虚乌有。”
一听顾尘否认,村长雇的那几个演员又开始叭叭。
“放屁!
人家狗蛋亲口说的,他一个孩子能撒谎冤枉了你?”
“还秀才呢,我呸!
做出偷鸡摸狗的事,也不嫌丢人,那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吧!”
“大伙说是不是?”
“对!
报官吧,这种人就得抓起来下大狱。”
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样,往顾尘挺拔的脊梁骨上戳,他张嘴哑然一个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