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陈跃华一溜小跑地来到了公社驾驶员的大院内,找到了自己的大伯,陈国栋。
因为正是午休时间,陈国栋和几个社员猫在屋子里打牌消磨时光。
陈跃华一进门,屋内烟雾缭绕,一股混杂着旱烟、汗臭和脚丫子味的热浪扑面而来,呛得他连退两步。
“对儿十!”
“对儿J!
要不要?”
“不要。”
“三带一!
就剩一张了啊!”
……
陈跃华只见一个个人影,却认不出自己的大伯在哪儿,便只好站在门槛前大喊:“大伯!
大伯!”
“别动,我也三带一!”
“嘿!
你哪儿来仨K?”
“我一直也没出啊!”
“不对不对,你是不是偷牌了?我出对J你不要?”
“你管我要不要的,出不出?”
“我他妈报单了还出个屁啊!”
……
“大伯!
陈国栋?”
……
“哎?我怎么听着像是我大侄子的声儿,不玩了不玩了!”
“嘿,老陈!
你要赖账啊!
小心生儿子没屁眼儿。”
“我都多大年纪,早就鼓捣不动那事儿喽!”
这时候,从人堆里站起个叼着烟卷,一米八米出头的汉子。
该说不说,老陈家的基因还是好的,不管胖瘦,但个个都是大高个子。
“华子,你怎么来了?”
陈跃华给自己大伯使了个眼色,两人就从屋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