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这个时候就别打感情牌了,您要真在乎亲情,就不会连三叔公都叫来看咱们家的笑话。
行了,给个痛快话,一共多少钱?”
“哼,账本在你手里,你自己不会看?”
陈跃华随即翻到账本的最有一页,上面用红笔写着三百二十七块六毛。
“还有零有整的……”
陈跃华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了自己大伯给的一沓大团结,“我这儿有250块,你可以先拿着,剩下的我打欠条,七天之内全部还给你,咱们两清。”
周金凤看着那崭新的票子,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就连陈家的几个长辈也是小声议论着。
“放心,我陈跃华虽然穷,但是穷得也有骨气。
一不偷二不抢,这钱干干净净。
那大伯母,这250,你是拿还是不拿?”
“250,250,你小子存心找碴儿是不是!
再说了,我家钰玲这两年没少照顾你妈,简直比亲闺女都要亲,这笔账怎么算!”
看陈跃华拿钱不痛不痒的样子,周金凤明显是想在敲诈一笔。
可陈跃华听后,突然放声大笑。
“我说大伯母,您这就有点过了吧!
当年我爸在伐木场出了意外,当时给的抚恤金,是大伯母您‘好心’收下了吧?”
陈跃华从怀里抽出一张泛黄的收据,在众人眼前一晃,“您是不是以为我当年还小不记事儿。”
“你……你……血口喷人!”
“还有,这些年我妈的嫁妆一件接着一件地没了,反倒是去年大姐姐家突然盖了新瓦房,钱都是哪儿来的?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此话一出,屋里瞬间炸了锅,年纪最大的三叔公脸色阴沉:“老大媳妇儿,真有这事儿?”
周金凤嘴唇哆嗦,指着陈跃华尖叫道:“小兔崽子,敢编排长辈?!”
“编不编排,大家伙儿看看这收据上的名字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周金凤猛地冲上来要抢。
陈跃华早有防备,手腕一翻,当票高高举起,让她扑了个空。
“大伯母,您这么急着抢,是怕大伙儿知道——这些年您不仅吞了我爹的卖命钱,连寡妇的嫁妆都不放过吗?”
周金凤指着陈跃华的鼻子骂道:“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老娘今天就撕烂你的嘴!”
一听周金凤侮辱自己的母亲,陈跃华的火气就上来了。
可还没等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