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喜欢蹦跶,一蹦一老远,而窄坑刚好能限制只能蹦老远的兔子,但凡掉进去了,一蹦就是一头创土壁上。
“奶,喝水。”
谢兴帮着到处揪花,见奶奶刨坑累的满头大汗,陈旧的灰布衫都湿透了,他贴心的拧开铁壶递给杨舒芬。
杨舒芬窝心一笑,接过水壶喝了几口。
“奶,妈昨晚没回家来,她是回娘家了吗?”
谢兴语气童真的跟杨舒芬唠嗑:
“往时都是姥爷过来来着,每隔两三天就过来一趟,倒也不进门,就是拿上东西就走了。”
“妈总是将咱家灶房里的大米往姥爷的麻袋里装,还有洋芋、萝卜、红薯。”
“可是我跟姥爷说我想吃大米饭,姥爷却不理我,是我声音太小了姥爷没听见吗?”
杨舒芬坐在地上歇口气,听小孙说话。
谢兴姓谢,不姓何,依何国庆那卖闺女的架势,自是不会喜欢谢兴的。
这倒无所谓,自家小孙自然得自己这个当奶的疼着。
“上次瞧见姥爷是啥时候?”
杨舒芬自从能下床之后,便是天一亮就出门,几乎不在家待着。
何国庆来过,也没听何花兰提起。
“昨天的昨天,就是前天,”
谢兴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
“奶你抱着我前脚刚走,姥爷后脚就到家院门口了,我都瞧见了。”
“还有前天的昨天的昨天也来了,我瞧见妈好像掏了什么东西递给了姥爷,姥爷很不高兴的走了。”
“还有……”
谢兴历数何国庆都是哪天来过,给杨舒芬都听惊讶了。
竟然来的这么频繁,几乎隔两三天就来一回。
“兴兴,要是你妈跟你爸分开了,你是想跟你爸,还是想跟你妈?”
杨舒芬慈祥着笑容对谢兴问道。
年幼的谢兴根本不懂分开是什么意思,因而依旧天真无邪:
“当然是跟爸啦。”
闻声,杨舒芬心里感到宽慰。
“不过爸妈为啥要分开?”
谢兴好奇道:
“妈对我也可好了,吃稀米饭的时候,总是把厚的盛给我吃。”
“前些天家里吃肉汤,奶你给妈盛了一块肉,妈都夹给我吃了,她一口都没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