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远见大哥站着却乱晃,虽心有嫌隙,但还是凑过去搀扶了一把,把大哥先搀回家吧,免得在外头继续叫村民瞧笑话。
仅仅短暂功夫,黄符便无火化灰。
何花兰猛打了个激灵,如大梦刚醒般回过神来。
“建国真是瞎了眼,我记得当初是建国非要娶她的呢。”
“那可不,虽说……毕竟皮囊确实俊,哪个男人不喜欢有几分姿色的。”
“我……”
何花兰懵逼中弄不清楚自己啥情况,我刚才说啥了?
“赶紧赔我精神损失费!
不然我这就回娘家……”
“呀,何花兰,你要不要点脸啊?”
吴娟都看不过去了:
“你刚才都自个儿承认了,还好意思要啥损失费?”
“就是,你倒是赶紧回娘家呗,叫你爸妈也过来,跟你一块儿丢人,遭戳脊梁骨。”
“胡说八道!
我没有!”
何花兰别无选择,除了咬死不承认,完全想不到别的应对法子。
“是我在泼你脏水,还是你不检点,要不叫张强过来说说?”
杨舒芬依旧平静:
“或者,去镇卫生站取你的病例,你刚才说了,你是在镇上的卫生站打的胎。”
一道催眠符,叫何花兰自己承认了,且还将细节都说得很详细。
围观村民们哗然过后,便满心都是对谢建国的同情。
何花兰再咋咋呼,村民都不信她了。
被气得一晕一晕的谢建国,撑着身子走出家门,有气无力地郑重说道:
“没啥好说的了,离婚!”
“建国啊……”
何花兰收敛起泼辣,变脸似的换上楚楚可怜欲垂泪的模样。
杨舒芬知道,若是离婚了,何花兰的下场可谓凄凉凄惨。
在外边玩的谢兴突然冲出来,他只听到离婚两个字,整个人都懵了。
又见何花兰哭,他抱住她的腿,朝杨舒芬哭道:“奶,我不想让爸妈离婚,我不想没有妈妈。”
何花兰如同抱住救命草,泪如雨下:“兴兴!”
谢建国铁青着脸。
杨舒芬心哽了片刻,顾及谢兴,她道:“建国,离婚的事儿以后再说,暂时留她一段时间,让她用自己的表现来赎罪。”
心里淤堵的谢建国深呼吸好几口大气,看到谢兴脸上的泪痕,终究是软了心。
决定听母亲的话,但口气依旧冷酷:“从今儿起,你搬柴房里住去!
我不想看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