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中,谢知远察觉到了明显的变故。
原来老娘活到这把年纪也不是白活的,娘会写字,自己这个当儿子的竟然不知道。
老娘为了拉扯他们长大,累出了一身的病。
现在老娘病的这么重,大哥大嫂却巴不得她赶紧死,而自己因为无能为力就一直逃避不愿面对。
想啊想的,谢知远心里越发心疼老娘,太不容易了。
脑子也被心疼和内疚叫醒悟了三分。
往时总觉着自己就是怀才不遇,天妒英才,真是羞愧。
以后得好好做人孝敬老娘。
……
杨舒芬带着小孙从山沟子里满载而归。
一进门就看到何花兰坐在堂屋里,且还神情很不自然。
观其山根,隐现黑纹。
“做啥亏心事了,早交代早无事,否则三日内必见血光。”
杨舒芬出于自己是做婆婆的,所以好心的一声提醒。
而何花兰却像个炮仗,一点就炸:
“你个老不死的,净会用那张臭嘴诅咒人!”
一点就炸的何花兰气的跳脚,蹦跶起来就摔门而去。
杨舒芬平静一笑,也不知她这气性从何而来。
何花兰是感觉这老不死的咋猜人猜这么准,且还用嘴诅咒人有一套。
用生气掩饰心虚,慌不择路的跑离家之后,也怕她的诅咒又成真。
这不昨儿才刚差点把自己亲儿子给诅咒死。
于是决定把五斤肉票给使了,一斤猪五花除了要肉票之外,还得八毛钱,她还得掏自个儿的腰包拿四块钱出来。
把五斤猪五花给买了拎回娘家。
什么血光之灾……听她放屁!
殊不知她拿着肉票进到供销社,再拎着五斤猪五花出来时,就被村里眼尖的懒汉给盯上了。
见她拎着肉往偏僻的村西边走,三个懒汉眼神一对就在后头跟了过去。
趁着四下无人,仨人突然发起偷袭。
一个上手去抢肉,一个伸脚去绊,另一个从背后将她锁脖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