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的前嫌渐渐冰释。
……
林栋梁和吴娟晌午看完谢家的戏之后,就回家去暂时歇歇脚,下午还得去责任田做活去。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那何花兰咋这样式,往后他谢建国还咋在村里抬起头。
闲聊间,负责照料两弟一妹的林丫都没闲着。
给弟弟妹妹盛好稀饭之后,又去灶房切一碟腌萝卜丝端进堂屋。
忙活完之后自个儿都没工夫吃一口,弟弟妹妹就吃完了碗里的稀饭,她又得给再盛上。
等她终于能捧起碗来喝稀饭了,弟弟妹妹又已吃饱了,她匆匆喝完稀饭,又收拾饭桌洗碗去。
这边忙活完,那边弟弟又尿了,给换块儿新介子,尿湿的介子得赶紧洗。
不然放着会叫尿骚味儿残留在介子上,得多打两遍肥皂,爸妈会批评她浪费、懒。
兴许是刚吃了个新奇的八卦,放松下来的林栋梁,这才有片刻注意力落在忙里忙外的大闺女林丫身上。
“诶?”
林栋梁这才偶然瞥见,林丫的脸竟白净了不少?
“麻丫……哦不,大闺女,你过来,给我瞧瞧你的脸。”
木讷的林丫听话地走过去。
林栋梁凑近去瞧自家闺女的脸,嘿,竟连多年前留下的疹子疤都淡了不少呢。
也就是半个月前,杨舒芬给林丫敷了一回草药,结果当天下午林丫的脸就给敷“烂了”
。
他借着这个由头,叫杨舒芬赔了他十块钱。
平日里又忙又累的林栋梁,根本就没啥闲工夫去留意自家大闺女。
这会儿发现闺女居然白俊了不少,他第一反应是……
草药膏竟然有效的情况下,叫杨舒芬赔十块钱,自个儿岂不是讹人了。
“是呢,大丫的脸好像是好了些了。”
吴娟也有些惊喜,但还是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敷过草药膏的缘故。
况且就敷了一次,而且还是半个月前敷的,也有可能是丫头自个儿痊愈的。
只是不妨碍半个月前借由头弄到手的十块钱,现在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闺女,你脸上现在是啥感觉?之前敷药时又是啥感觉?”
吴娟又问。
林丫没多想啥,转悠着眼珠子边思索边回应:
“敷草药时刚开始凉凉的,后来就热热的,然后疼疼的。”
“疼过之后就……感觉脸上水润润的。”
“以前总感觉脸很干燥,现在又开始感觉很干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