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刘刚就公开对村民宣布,提前收成。
这话一出,全村老少全都炸了锅。
“要是没发生蝗灾,咱村儿岂不是平白无故少一半收成!”
“往时闹蝗灾前都一直干旱不下雨的,刚才还下了阵雨呢!
说明不可能闹蝗灾的!”
这会儿吵嚷间,晌午下了一阵就停的雨,现在隔了不到两小时,忽然地又开始下。
天一下雨,村里的意见就闹得更大了。
“阵水一滋润,虫卵乱抱窝,蝗灾前也是会下雨的。”
谢建国再次支棱着脊梁骨,给刘刚帮腔一声。
结果这一出头,村里的白眼也直接朝他集火。
“别嚷嚷了!
现在是五月初!
咱村儿必须在十五号之前完成收割、晒谷!”
“只要完成了!
人口粮就提前到十六号下发!
不然这个月的人口粮就不发了!”
刘刚搬出人口粮来压制村民,这毕竟事关饿不饿肚子。
村民就是再有意见也没法儿了。
只能服从安排,提前收割!
但不妨碍所有村民都觉得,刘刚肯定是被神神叨叨地谢建国给蛊惑了,一边做活一边不忘阴阳怪气戳他脊梁骨。
“要是到时候连个卵都没,咱村儿平白无故少一半收成,叫谁赔哟!”
“建国啊,你可做好准备喽,到时候要是屁事没有,你家可等着摊上大事吧!”
“哼,跟他老娘一样,神神叨叨地,有病就去卫生站治病!
留村里净嚯嚯人!”
……
杨舒芬每天一有空就往山里跑。
大清早给知远装好药茶,等知远背上往镇里去了之后,她便先到早前挖的陷坑处。
这陷坑挖得简陋,好些天陷不着野味儿也正常,守株待兔就是得有耐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