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张嘴就跟下圣旨似的,合着咱老谢家是您的专属库房?”
“两手一揣就能带走宝贝,瞧您这派头,比财神爷还阔气呢。”
“财神爷下回过来可得提前打招呼,咱好敲锣打鼓地列队欢迎。”
这阴阳怪气的嘲讽,叫何国庆猝不及防,当场血压一蹿:
“你、你你你,你咋说话这么难听呢!
一把年纪了竟然不知积口德!”
“要说积德,财神爷您这是提醒咱给您烧香火呢是吧?”
杨舒芬毒舌火力全开:
“那您得找个地儿挖个坑把自个儿埋进去,埋之前记着往两边摆个香火炉,不然我这香火烧不到你手里,倒是叫孤魂野鬼给享受走了,那你可不就亏大了。”
“你!”
何国庆认识的杨舒芬是软不唧唧随便人捏、往时瞧见他不是赔笑脸就是点头哈腰的。
今儿这是被邪祟附体了咋?居然张口就咒人!
给他噎的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屁。
“咋还杵这儿呢,还不走啊?真搁这儿等咱给你捐香火钱啦?”
杨舒芬再一开腔,何国庆被气得当场歪了冒烟的鼻子。
“花兰她天天忙里忙外,累得跟陀螺似的,您倒是半点不心疼,还惦记着我们这点家底,敢情把闺女嫁过来就是给您当免费库房保管员的?”
“要是哪天想起来了这是你闺女,不是你的免费库管,且记着来时捎带上点儿东西再过来,别总空着手,显得您多不心疼孩子似的。”
“大老远儿过来一趟,就是奔着吃绝户来的似的。”
婆婆这毒舌,把何国庆气得冒烟,也把何花兰给雷的外焦里嫩。
且话里话外还明显是在维护着她,分毫没将她往外推的意思。
莫名的,心底里冒出一股子酸楚的感动。
因为婆婆张嘴骂人,是为了护着她。
“咱今儿算是瞧清楚了,咱家闺女嫁错了人家!”
噎半天气的何国庆,气得朝何花兰瞪眼儿道:
“花兰你过来!
带上兴兴跟我回家!
叫她老谢家断子绝孙!”
闻声的何花兰下意识道: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