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摇,阿兄就听见了。”
素雪抽抽搭搭点头,把拨浪鼓塞进她手里。
拨浪鼓的银铃“叮当”
响。
萧砚冰突然想起那年冬天,萧寒缩在马厩里,她塞给他手炉,他冻得说不出话,却把暖了半夜的手炉塞回她怀里:“姐姐暖。”
原来他早把所有的暖,都藏在冻红的掌心里了。
可她知道,这次不一样。
子时,萧砚冰坐在王府门前的台阶上,望着天上的月亮。
刺骨的北方吹过,她却感觉不到冷。
“小寒,”
她轻声说,哈气在月光下散成雾。
“大姐的新手套还没绣完呢。。。”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最后一队玄甲骑也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大郡主,城南破庙翻遍了,连个脚印都没找着。”
萧砚冰攥着传单的手早没了知觉,指节泛着青白,她看着手中的信,眼泪不自觉的流下。
“大姐,手炉别再给我留了,你自己捂暖些。”
“糖炒栗子要挑壳薄的,别总买焦糊的,我走了,要注意江氏,你弟弟我早晚会回来,可别等我回来没我住的地方了!”
“我捂得很暖。”
她把脸埋进手炉。
“糖炒栗子买了,是壳薄的。”
“你回来吧。”
她的声音混着风声。
“王府的门,永远给你留着。”
少时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信人间有别离。
后来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和很多人,见完了最后一面。
暮然回首,才懂得秋月无边,红尘无岸。
就如这虚虚实实的人生,也无风雨,也无晴。
“报!
!
!”
一位身着玄甲的士兵急匆匆跑过来。
“有萧公子消息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