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城外三十里。
“小寒,再把斗篷裹紧一些!”
马蹄在雪地上踩出深痕。
“这鬼天气!
老子的甲片,都要冻成冰坨子了。”
“你小子!”
“二姐!
你稳当点!
一会给我摔下去了!”
萧寒紧紧抱住萧云晴。
前方突然出现越来越多的流民,不过半日,城外的破草棚子又多了二三十顶。
裹着破棉絮的老妇蹲在雪地里啃冻硬的大饼,赤脚的孩子抱着树根发抖。
“军爷。。。。给口食物吧。。。。”
一位小丫头手指冻得乌青,正扒着萧云晴的马镫,扯着嗓子喊。
萧云晴突然勒住马,翻身下马,从怀里摸出油纸包烤羊肉,塞进小丫头怀里。
“吃!”
“谁敢抢你,老子砍了他!”
“谢军爷。。。。谢军爷。。。。”
萧丫头捧着油纸包腿直打颤,突然“扑通”
跪在地上。
“这是什么破规矩!”
萧云晴红着眼眶扶起小丫头。
“北境的兵就应该保护北境的民。”
“老子要是连这些都做不到,还配穿这身盔甲吗?”
萧寒望着她背影,喉咙发紧。
原主记忆里,萧云晴从前连正眼都不瞧他,如今却会为素不相识的流民掉眼泪。
他摸了摸腰间萧云晴塞的手炉,温度透过棉袍渗进心口,这哪是手炉,分明是团烧得旺旺的火。
“走了!”
萧云晴翻身上马,马鞭一挥。
“在磨蹭,王府的热汤恐怕都要凉透了。”
“二郡主,小公子,王爷正在正堂呢,连周院长都来了!”
正堂外,十几名王爷亲军死侍,严密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