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萧家养子也够惨,昨儿听说被马匪砍了,尸首运回来时脸都没了。”
老头咬着山楂。
“王府今儿大办丧事,白幡挂得比城墙还高。”
“活该!”
挑水汉子吐口唾沫。
“那野种烧祠堂砸族谱,早该遭报应!”
“放屁!”
灰布衫的身影“哐当”
踹翻糖葫芦摊,山楂滚得满地都是。
挑水汉子抬头,见个青年站在碎糖渣里,腰间别着把带血的刀,眼尾泛红。
“老子活蹦乱跳的,你们咒谁呢?”
“你。。。你是萧公子?”
老头眯眼看着他。
“可方才巡城卫说尸首穿的暗纹棉袍,是大郡主连夜改的。。。。”
“暗纹棉袍?”
青年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灰布衫,突然骂出声。
“艹!
我那破棉袍前儿换饼了!”
“我得赶紧回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凉城侯沈延川私通北戎,意图谋逆,着令抄家灭族!”
“男丁处斩,女眷充入教坊司,钦此!”
“不可能!
父亲一生忠君爱国!
怎会。。。”
沈璇烟踉跄着扶住棺木,珠钗“当啷”
掉在地上。
“沈姐姐!”
萧素雪攥着她的裙角:“阿兄说你最勇敢,你别哭。”
“放屁!”
萧云晴的剑“哐当”
砸在供桌上,震得芝麻糖滚落一地。
“沈延川师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