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可知,上月刘屠户说江家米缸满,被打断了腿?”
他偷偷瞥向窗外,压低声音。
“所以你更得写。”
萧寒冷眼扫过铁牛腰间的刀。
“你写一张,我给十文;写三十张,我让玄甲骑护你三天。”
老周的眼睛突然亮了。
他说书二十年,就盼着有这么个敢掀天的主儿。
他蘸饱墨,笔走龙蛇:“江夫人,心尖狠。。。。”
“三十张!”
萧寒冷着脸掏出萧砚冰给的银票交给铁牛:“剩下的钱,卖糖人!”
“买糖人?”
铁牛更懵了。
“去胡同口找几个小崽子,让他们满街传唱,三十张,分出一些贴在全城热闹的地方!”
铁牛突然咧嘴笑了:“萧公子!
您这招。。。。。高,实在是高!
比砍人还利索。”
半个时辰后,镇北街头飘起甜丝丝的糖人香。
十个小崽子举着传单跑在街头巷尾,小手冻得发紫,糖人沾在发梢也来不及擦。
扯着嗓子唱:“江夫人,心尖狠,百姓啃雪她囤粉;镇北粮,本是宝,凭啥锁在黑仓窖?”
卖糖葫芦的老头听了直咂嘴:“怪不得东市米铺关门,合着都让江家囤了!”
茶摊老板往茶碗里续水,压低声音:“我表舅在江家当长工,说后宅地窖堆得比山高!”
“走!
找江夫人要粮去!”
有流民攥着冻硬的炊饼冲出来,被铁牛一把拦住。
“诸位莫急,明日请诸位到城外江家私库等着,自有粮食。。。。”
“办得好!
走!
我们回府!”
萧寒怕了拍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