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袖中大姐绣的手套,“唉,可惜我还有需要去做的事,不能不去,一旦去了就能有一些自保能力了。”
王府正门挂着张黄纸,墨迹未干的“逐客令”
“萧寒品行不端,逐出镇北王府,永不得归”
“好!
真好!
这么长时间了,终于完成任务了!”
萧寒带着铁牛匆匆返回自己屋内。
“铁牛,拿笔墨。”
他蹲在案前,写起信来。
“大姐,手炉别再给我留了,你自己捂暖些。”
“糖炒栗子要挑壳薄的,别总买焦糊的,我走了,要注意江氏,你弟弟我早晚会回来,可别等我回来没我住的地方了!”
“二姐,刀我带着,玄甲骑的兵你得盯着,周雄那老小子总偷喝你的桂花酿。”
“我去办一些需要亲自去的事情,等我回来和你比刀。”
“妹妹,哥哥答应你的糖葫芦,恐怕得晚一些了!”
写完三封信,他把信件压在大姐的檀木匣下,指尖触到匣盖的雕花。
那是大姐亲手刻的并蒂莲,说“小寒和大姐,永远不分开”
。
突然,匣底滑出半张绣样,是未完成的手套,针脚歪歪扭扭,线尾还沾着蜡。
这是大姐昨夜在烛下绣了半宿,困得打盹时,蜡油滴在绣样上。
他攥着绣样贴在胸口,眼泪“啪嗒”
掉在信纸上。
转身时,瞥见铜镜里自己的影子,暗纹棉袍是大姐连夜改的,针脚歪歪扭扭,她总说小寒长个子了,旧袍子短了。
腰间的刀是二姐送的,刀鞘上还沾着她喝剩的桂花酿味道,她总说刀配酒,砍人痛快。
“萧公子,您真要走?”
铁牛守在门口,声音发闷。
“我跟着您,我得保护着您!”
“不行。”
萧寒冷着脸:“素雪在学院,江氏要是狗急跳墙。。。”
“你必须贴身保护,直到有人回来!”
“我护得了您,也护得了小郡主!”
铁牛梗着脖子。
“将军把我交给您,我这条命就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