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狗剩抄起铜锣砸在她脚边。
“没钱,卖地!
卖闺女!
总之今儿不交够一石,爷让狼狗把你们的破屋子拆了!”
“我家就剩半亩地了。。。。”
王二婶攥着怀里的地契直发抖。
“半亩?”
陈狗剩嗤笑一声,“半亩我给你换一石粮,爷够仁义了!”
萧寒冷着脸往前走了两步,鞋尖碾过地上的碎铜锣。
“陈财主,北境百姓一年才挣几两银子,一石粮够买半条命,你这是要人命啊。”
“哟,昨儿那叫花子还没滚?”
陈狗剩眯眼认出他。
他冲家丁使眼色,“把这不知死活的玩意儿扔到狼狗堆里!”
五条狼狗“嗷”
地窜过来,绳子绷得笔直。
萧寒冷着脸反手抽出腰间的刀,刀出鞘时带起一阵风,刀身映着陈狗剩惊恐的脸。
“当啷!”
第一刀挑飞了扑过来狼狗的项圈,反手刀锋划过狼狗身体,血液喷涌而出。
“我的狗!”
陈狗剩气的直跳脚。
第二刀家丁举棍砸下,他手腕翻转,刀刃斜削木棍中段。
二姐说过,对付笨汉,砍中间最省劲。
木棍断成两截,扎进家丁手背,疼得他杀猪似的叫。
“反了!
反了!”
陈狗剩往后缩:“给我往死里打!”
家丁们举着木棍围上来。
萧寒冷着脸挥刀格挡,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左肩挨了一棍,火辣辣的疼。
后腰又被踹了一脚,踉跄着撞在老槐树上。
“都住手!”
马蹄声裹着北风炸响。
萧寒冷着脸抹了把嘴角的血,见一队玄甲骑兵从村口冲来。
为首的将军穿着玄铁铠甲,腰间挂着腰牌上面刻着一个雪花图案,刀鞘上缠着红绸。
“有没有人见过带“寒”
字玉佩的人?”
将军勒住马,声音像敲在冰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