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提头来见!”
何动拍着胸脯。
“走了!”
萧寒冷笑一声,马鞭抽得噼啪响。
他回头望了眼渐渐模糊的村民,把大姐的手套塞进心口。
马蹄声渐远时,萧寒摸了摸兜里的黄豆,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童声。
“萧公子,背刀来,劈了狼狗砸了庙!”
是李婶子的娃,正踮脚冲他挥手。
他笑了笑,打马往镇北城奔去。
镇北王府门前,白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萧砚冰坐在青石板上,依靠着棺木,手里攥着半枚未绣完的手套。
萧素雪缩在她怀里,拨浪鼓上的银铃早没了声响。
“吱吱吱,一个野种也配办丧事?”
江淑宁的声音像根淬毒的针,从灵堂门口飘进来。
她裹着猩红斗篷,萧汪衍缩在她身后,
“江夫人!
,你再废话信不信老子。。。”
萧云晴的剑“噌”
地出鞘半寸。
“云晴!”
萧砚冰喝止她,转头看向江淑宁。
“王妃,这逐客令是你偷盖的印吧?”
大郡主莫不是被丧礼冲昏了头?江淑宁拨了拨指甲上的金护甲,嗤笑。
“这野种烧祠堂、打弟妹、抢军粮,哪条不该逐?
“我只是帮你们下了决定而已”
“抢军粮?”
周鹤年颤巍巍扶着门框走进来。
“老夫前日听闻两万石军粮全进了江家私库!
萧公子开仓分粮,是救北境百姓!”
“周院长年纪大了,莫要被野种骗了。”
江淑宁甩了甩帕子。
“周院长年龄大了,可别因为一个野种晚节不保!”
“大郡主,沈小姐来了。”
老管家的声音像片碎冰。
沈璇烟撞开府门时,鬓角的珠钗歪了,绣鞋沾着泥,她扑到棺材前。
萧砚冰扶住她:“沈小姐,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