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艾一头波浪卷,戴着墨镜,身穿白色T恤,搭配紧身牛仔裤和帆布鞋。
这一身打扮显得青春靓丽,像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女大学生,丝毫看不出来豪门大小姐的模样。
虽然着装低调,但是懂行的人还是能窥探出端倪。
这身行头可不便宜,T恤、牛仔裤、帆布鞋都得四位数,那双墨镜更是逼近五位数。
都是大牌奢侈品,只不过没挂商标罢了。
钟小艾摘下墨镜,满面春风走过来问道:“你们就是猴子请来接我的吗?”
“是的,嫂子你好。”
周墨笑着调侃:“没想到嫂子也叫侯处长的绰号。”
钟小艾笑了笑:“习惯了,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算是爱称吧。”
简单寒暄几句,钟小艾才把目光转向沈清晏。
看了几眼,不由皱起眉头。
“咦?弟妹看起来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沈清晏也不解释,轻咬嘴唇反问:“你猜呢?”
钟小艾尴尬摇头,“对不起,我脸盲,可能是错觉。”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沈清晏轻叹一声:“我是沈清晏,还记得吗?汉东大学经济系,215宿舍……”
“啊?晏晏?”
钟小艾恍然大悟,“我想起来,咱们是大学室友,得十年没见了吧?”
“没想到你竟然老母牛吃嫩草,找了小帅哥当老公呀!”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种难堪的玩笑,也只有钟小艾和侯亮平能开。
沈清晏尴尬一笑:“你不也找了侯处长这样的全能型校草吗?”
钟小艾失望摇头,“别提了,猴子他这个人吧中看不中用,徒有其表。”
“要不是我一直护着他,早就被我爸赶出家门了。”
周墨表示诧异:“侯处长年轻有为,这次还成了省委巡视组的领队,怎么会徒有其表呢?”
一提到侯亮平,钟小艾满腹牢骚,一边走一边大吐苦水。
“他呀,刚结婚那两年就知道在家里洗衣做饭扫地,跟保姆阿姨抢活干,一点男人的气概都没有。”
“后来被我教训了一顿,知道以事业为重了,结果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我爸给他安排到地方上任职,还不到一年,他就把单位的人上上下下全都得罪个遍。”
“民主测评每次都是中下游,丢我们钟家的脸。”
“后来实在没办法,给他调回首都在反贪总局挂个闲职,也方便我在身边盯紧他,让他少得罪人。”
听到这里,周墨觉得侯亮平处境也很艰难。
操持家务被指责没本事,不爷们。
想在外面建功立业,又被指责得罪人,丢钟家的脸。
设身处地代入侯亮平,自己真不一定比他强多少。
“你们俩有孩子了吗?”
钟小艾话锋一转,又聊起了家常。
沈清晏点头,“今年刚生了一对龙凤胎。”
钟小艾满眼都是小星星,“真好呀!
让人羡慕死了!”
“我家猴子就是个废物,床上那点事也玩不明白,跟个榆木疙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