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当然得处置。
不过得有点技巧。”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向远处流民聚集的方向。
“孔先生,你是个读书人,笔杆子利索。
帮我写个东西。”
“写什么?”
孔文辉不解。
“就写一篇《流民十罪书》。”
李铮慢慢说道。
“把他们这几天的恶行,一条一条地给我列出来!”
“咱们柳家庄怎么好心施舍,怎么反遭他们抢劫、羞辱!
用最恶毒的词儿,狠狠地骂他们!”
“骂他们是畜生不如,是白眼狼!
然后记得画上同样的图画,也不担心他们看不懂字不明白我的意思。”
孔文辉听得一愣。
这招够狠!
这是要孤立那些抢劫的人啊?
“庄主高明!”
孔文辉拊掌赞叹。
“如此一来,那些原本就心存感激,或者被裹挟的流民,必然会与那些为非作歹的拉开距离!”
“这只是第一步。”
李铮摇摇头,没有接受他的夸赞。
“光骂有什么用?还得给他们点真东西尝尝。”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在孔文辉耳边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计划。
孔文辉听着听着,眼睛越瞪越大,最后脸上露出了震惊。
“庄主,这……这会不会太……”
他想说“太阴损”
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
“这招妙啊!
高实在是高!”
“去办吧。”
李铮拍了拍孔文辉的肩膀。
“这事儿越快越好。
今天晚上,就让他们尝尝滋味。”
孔文辉领命而去,虽然心里还残存着一点点不忍。
但想到赵二狗他们被扒光衣服的惨状,那点不忍立刻烟消云散。
对付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得用非常手段!
当天下午,《流民十罪书》的大字报就贴满了柳家庄外围的树上、墙上。
庄子里也由着李铮安排的几个嗓门大的妇人,不停歇地站在那大喊《十罪书》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