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遭削爵。
李铮那时只当是个历史故事,从未想过,竟然会和柳家联系起来。
柳兰兰提到这个,肯定不是无的放矢,难道柳家就是那个被削爵的镇北侯府的后裔?
想到这里,李铮心中的疑惑更甚。
如果真是这样,柳家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又怎么会蜗居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就在他准备再问一下的时候,柳兰兰已经带着他来到了地窖前面。
“这里……”
李铮站在门口,看着里面黑黢黢的一片,不明白她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柳兰兰没有多说,她先进了地窖,李铮也紧随其后。
地窖正是之前他们发现的那个,后来这边的物资一直由柳兰兰负责。
这会儿李铮才发现,这里比自己想象的要深一些。
墙壁上挂着几个已经空了的木架,显然里面的东西都被搬了出去使用,用于柳家庄的守卫和重建。
借着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地上还堆着一些破旧的杂物。
柳兰兰没理会这些,而是径直走向地窖的最深处,那里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凑上前点燃了壁上悬挂的一盏油灯。
昏黄的灯光摇曳着,照亮了最里面靠墙的一小块区域。
在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被灰尘覆盖的石匣,样式古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柳兰兰蹲下身,用袖子轻轻拂去石匣上的灰尘,然后将它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李铮。
“李大哥。”
她的声音在地窖里显得有些低沉。
“是我小时候跟菁菁捉迷藏的时候,不小心在这里找到的。”
“当时问过父亲,父亲只说匣中是‘东山旧物’,再没多说什么。”
李铮接过石匣,触手能感觉到石材的密度不一般。
他没有急着打开,而是打量了一下柳兰兰。
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但眼神也在观察着李铮的反应。
“后来我长大了一些,又想起来过,”
柳兰兰继续说着,语气中带着回忆。
“试着打开后,里面就是这个。”
她说着,当着李铮的面,从石匣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绢帛。
绢帛展开时,李铮的眼尖,立刻注意到绢帛的边缘,赫然绣着一行小字——“洪武二十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