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江州,粤东的夜晚要热闹太多。
明明已经是深夜,步行街上还是有许多穿着睡衣出行的男男女女。
在步行街角落,一个位置稍显偏僻的地方,新开了一家烟酒店,门口坐着一桌年轻人正在打牌。
烟酒店二楼。
天叔一边喝茶,一边静静地听完了王荣威讲诉的事情经过。
“天叔!
对不起,我给你丢脸了!
但请你一定给我做主啊!”
王荣威跪在天叔面前,用力抽打自己的嘴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轻轻放下茶杯。
天叔来到王荣威身前,将他搀扶起来,又帮他理了理稍显凌乱的上衣。
“荣威,虽然你比小凤晚几年拜入我门下,但我一直视你为己出,你受了委屈,我也很心疼。”
天叔转过身道:“你放心,从来都只有我江天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我们的道理,他既然这么喜欢驴,那我就送给他一头驴。”
“天叔,您的意思是?”
王荣威用力擦了擦眼睛,“可是,我连他住在哪都不知道。”
“没关系,我知道。”
天叔笑了笑,突然一扬手。
灯光下一抹寒光闪过,王荣威脖颈被割开,鲜血喷涌,仿佛喷泉一般飚出。
望着一脸不可置信跪倒在地的王荣威,推了推染血眼镜,“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送驴给白头佬。
强龙不斗地头蛇?不过是一句屁话罢了。”
“知道了天叔。”
黑暗中,走出两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娴熟地擦拭着地板上的血迹。
天叔一边洗手一边道:“真以为我这些年在社会上是白混的。”
……
清晨,位于粤东郊区的一座独栋别墅。
白头佬从睡梦中醒来。
他打着哈欠坐起来,眉头微微皱起。
“什么味?”
他突然发现,屋子里有一股相当浓烈的铁锈味道,像是血。
但。。。屋子里怎么会有血?
白头佬正兀自诧异之时突然感觉两腿间潮乎乎的,似有什么粘稠的东西。
他猛地掀开被子,饶是他经历过大风大浪,还是被吓的脸色惨白,险些摔倒。
两颗血淋淋的头颅就这么摆在他胯下。
一颗来自小母驴。
另一颗来自王荣威。